山門外。

蘇奕孤身一人立在那。

一陣風吹來,青袍作響。

太乙神山巍峨壯觀,傳聞是由千機星界的一股混沌本源力量所化。

太乙道門之所以能夠成為一方星空巨頭,便和太乙神山有關。

在此修行,得天獨厚,可參悟和掌控太乙規則,可汲取和煉化世間絕無僅有的太乙混沌力量。

由此,也讓太乙道門在過往歲月中誕生出一個個驚天動地的強大存在。

鄧左那老牛鼻子曾誇口,除非太乙神山覆滅,否則,世上無人能奈何太乙道門。

而現在,蘇奕來了。

他對毀掉太乙神山不感興趣,要做的無非是兩件事:

算賬。

救人。

四野空曠,寂靜無聲。

可蘇奕清楚,在太乙道門內,必然有無數道目光正透過巡天寶鑑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嗖!

太乙神山上空,一道身影憑空而起。

仙風道骨,相貌清瘦,渾身縈繞著一縷縷法則光焰,赫然正是李尋真。

一位洞宇境後期界王!

“觀主,你可真夠狠啊!”

李尋真臉色冰冷,眸子中殺機湧動。

蘇奕凝視此人片刻,忽地想起什麼,道:“以前,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李尋真冷冷道:“沒想到,堂堂人間觀觀主,竟還記得老朽,著實讓老朽意外。”

蘇奕笑起來,道:“我想起來了,十三萬九千年前,北陵山上,我與鄧左那老牛鼻子在論道切磋,你當時還只是個剛踏足皇境的小傢伙,眼見鄧左被我按在地上打得頭破血流,嚇得癱瘓坐地,尿流一地。”

李尋真:“”

太乙道門內,無數人錯愕。

在尋真老祖身上,還發生過這等事情!?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當年毛都沒長齊的小傢伙,竟已踏足洞宇境後期了。”

蘇奕不禁有些感慨。

“夠了!”

李尋真面頰漲紅,明顯羞憤,厲聲道,“你觀主當年何等威風,而今不也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東西?”

蘇奕眼神玩味,道:“急眼了?要不要我施展秘術,把你當年嚇尿的一幕重演出來?”

李尋真渾身一僵,額頭青筋直冒,神色陰晴不定。

無疑,蘇奕的話,戳痛了他的心事,若真讓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映現,他非成為宗門上下的笑話不可。

以後誰提起他李尋真,必會談起這件羞恥無比的醜事。

這讓他以後還如何見人?

年輕時候,誰都難免幹過荒唐事,遭遇過窘迫和不堪的經歷。

但有些事情,則足以成為一輩子的恥辱。

就像當初被嚇尿這件事,無疑就是李尋真心中最不堪回首的奇恥大辱!

而今被蘇奕重新談起,並且還是當著宗門上下所有人的面,饒是李尋真的心性早已磨鍊得堅不可摧,依舊感到顏面無存,感到無比的羞恥。

“姓蘇的,你不覺得這等手段很下作!?”

李尋真憤然,恨得咬牙。

“下作?”

蘇奕笑了笑,“在玄黃星界吃了大虧,不敢來找我報仇,反倒把怒火灑在孟長雲身上,更拿孟長雲的師尊和弟子進行脅迫,有什麼臉說出這等話?”

說著,蘇奕揉了揉眉宇,“我雖然和鄧左那老牛鼻子為敵,可不管怎麼說,這老牛鼻子也算有些風骨,相比起來,你們太乙道門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這時候,水天寒和顧靈韻陸續出現,來到了李尋真身前。

“什麼觀主,你早已不是了!眼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