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寂寥,山河殘破,如若廢墟。

蘇奕遠遠立在那,拎著酒壺,陷入思忖。

之前,他曾和一道仙光縈繞的劍氣對抗,那等威能委實過於恐怖。

已不是界王境層次所掌握的法則力量可以對抗。

像輪迴奧義、玄墟奧義統統難以抗衡。

最終,還是憑藉玄黃造化藤所化的盾牌,擋住了那一道劍氣。

可遭受衝擊之下,依舊讓他被震飛出去。

“仙道之力,已遠遠凌駕於界王之上,就像天人之隔,差距太過懸殊。”

蘇奕暗道。

不過,越是如此,越引起蘇奕的好奇。

仙道層次的劍陣,若能將其掌控在手,是否能一窺仙道之秘?

“既然是禁陣,必會需要巨大的力量去運轉,更遑論這還是一座仙道劍陣,所消耗的力量必然無比驚人。”

“若能把這座劍陣的力量耗盡,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蘇奕想到這,仰頭將壺中酒飲盡,作出決斷。

太乙道門,氣氛壓抑,悽悽慘慘。

戰鬥至今,他們傷亡慘重。

三步之間,青霄伏誅。

剎那間的十三道劍氣,一舉破開太乙神尊陣,令二十四位同壽境界王和九位歸一境界王斃命。

而直至蘇奕殺至山門外,三位洞宇境老祖級人物一起聯手,都沒能奈何他,反而被他滅殺顧靈韻!

這一切,讓太乙道門上下震怒無比,徹底被打疼了。

更讓他們憋悶的是,對手不止毫髮無損,並且還隨時都能離開!

“我太乙道門,何曾遭受過這等傷亡?”

李尋真憤然,悲慟欲狂。

開戰之前,他們運籌帷幄,準備充足,自忖這次定可以讓觀主有來無回。

哪曾想,現實這等殘酷。

觀主毫髮無損,而他們這邊則流血不斷,元氣大傷!

“若鄧左老祖歸來,還不知會作何感想”

水天寒滿嘴苦澀。

今日之戰,他們遭受的挫敗太嚴重了,都無法向鄧左老祖交差。

“去,把那兩個人質帶來,他姓蘇的敢走,就立刻殺了那兩個人質!”

掌門翁濮鐵青著臉,下達命令。

他滿腔不甘,無法容忍蘇奕有撤退的機會。

很快,月鴻老祖和白河被帶了過來。

兩者皆昏迷不醒。

“掌教,萬萬不可!”

猛地,薛長衣顫聲大叫,“之前時候,靈韻老祖就是這般威脅,結果被觀主所殺,您您可千萬別被怒火衝昏理智。”

翁濮眉頭緊鎖,冷冷道:“你認為,我執掌仙道劍陣,還會怕他?”

李尋真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掌教,穩妥起見,還是莫要再威脅為好。觀主隨時都能離開,而我們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太乙神山不出去。”

翁濮眼眸微凝,頓時沉默。

他聽明白了,若觀主被激怒,不顧一切堵在山門外,自此以後,整個太乙道門上下,誰還敢外出?

就見李尋真神色複雜道:“更別說,在這千機星界,還分佈著我們許多門人,一些長老和重要人物,都還在外界遠遊。若觀主進行報復我們可根本保不住他們。”

說罷,喟然一嘆。

家大業大雖好,但也有弊端。

那就是極容易遭受牽制!

就像現在,翁濮可以拿人質威脅,觀主為何不敢去對那些分佈在外界的太乙道門強者進行報復?

水天寒也聲音低沉道:“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以觀主如今的道行,若真要進行報復,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