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腐朽劍鞘上的封印,第一世心魔的聲音主動響起:

“又瞞著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言辭間帶著調侃的味道。

蘇奕挑了挑眉,這傢伙似乎越來越“活躍”了啊。

第一世心魔很快就切入正題,“說吧,這次又想找我做什麼?”

蘇奕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哦,何事?”

第一世有些心不在焉。

蘇奕道:“眾妙道墟曾發生劇變。”

“劇變?”

第一世心魔明顯意外,“那鬼地方恆古如一,萬世不移,能發生什麼劇變?”

蘇奕道:“我也不清楚。”

“誰告訴你的?”

第一世心魔追問。

“秘密。”

“什麼秘密,以你的道行,遠遠還沒有資格去接觸眾妙道墟的秘密,甚至都不可能知道‘眾妙道墟’這個名字!讓我猜猜……”

第一世心魔說著,似想起什麼,“你……見到了她?”

蘇奕暗歎。

果然,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第一世心魔。

“你無須否認,必然是她跟你談起了眾妙道墟的事情。”

第一世心魔的聲音忽地變得低沉下來,“她還說了什麼?”

蘇奕道:“據說在那一場劇變中,一位執掌輪迴的存在,也不得不離開眾妙道墟。”

他曾答應,不會談起羲寧靈魂深處那個夢境。

但,並不牽扯和眾妙道墟相關的事情。

“執掌輪迴的存在……難道是他?”

第一世心魔道,“奇怪,該是何等劇變,才會讓他不得不退避?該不會是被我鎮壓的太初身上出現了變故?”

太初!

蘇奕眯了眯眸。

他曾聽第一世心魔談起,太初乃是第一世生前最強的一位大敵!

而現在,蘇奕這才知道,原來這太初曾被第一世鎮壓在眾妙道墟,甚至懷疑發生在眾妙道墟的那一場劇變,就和太初有關!

“你想說的就這些?”

第一世心魔道。

“對,就這些。”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故意拋一個誘餌,目的有點不純啊。”

蘇奕並未否認,坦然道:“我的確想借此機會,跟你聊一聊眾妙道墟的事情。”

第一世心魔沉默了。

許久,他說道:“既然她沒有跟你談起那一場劇變的內幕,也就意味著她也認為如今的你,不夠資格瞭解這些事情,我自不會越俎代庖。”

蘇奕:“……”

“不過,這件事對我的確很重要,以後……我自會給你一個回報。”

第一世心魔道,“另外,嗯……若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也可以告訴我,我同樣會給你回報。”

蘇奕挑了挑眉。

這就是第一世心魔,求對立平衡之道,任何世間任何事情,福禍相生、利弊同存,即便是人情,也講一個交換,以求平衡。

這和做生意不一樣,做生意求的是壓榨光最後一枚銅板。

而第一世心魔的大道,求的則是一種大道中的平衡。

“這些於我而言,算不上什麼。”

蘇奕隨口道,“你若以為我是想從你身上獲得好處,註定大錯特錯。”

“明白,我怎會不明白?”第一世心魔笑起來,“你牴觸我所求的大道,不願順著我的意思來,擔心我一步步用誘餌讓你對我產生依賴,不過,你大可放心,你我之間,各行其是便可。

蘇奕道:“如此最好。”

和第一世心魔結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