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齋,巡狩衛的道行皆在永恆道途上。

最高的是天命境。

在整個雲嵐界中,也稱得上是中層。

成祖道途上的存在,則已是雲嵐界中的大人物了。

而在青寒洲,真正踏上成祖之路的修道者,也僅僅只是一小部分。

世間絕大多數修道者,甚至都遠遠不夠資格踏足永恆道途。

由此便可想而知,作為梧桐齋的巡狩衛,每一個皆不是尋常之輩。

可此時,應盧隨意出手,就誅掉多個巡狩衛,那等血腥手段,任誰能不驚?

最為膽寒的,莫過於烈焰。

他並未跪地求饒,可已被嚇得快要崩潰。

打破腦袋都沒想到,被他視作窩囊廢的新巡狩使,一旦亮出獠牙,竟如此之可怕。

眼見應盧那冰冷的眼眸看向自己,烈焰渾身一哆嗦,再按捺不住內心的驚懼,大叫道“洪大人,還請救我一命!”

烈焰轉身,看向席位中的洪築,滿臉的乞求之色。

洪築深呼吸一口氣,長身而起,看著蘇奕道,“君渡大人,能否給我洪氏古族一個薄面,給烈焰一條活路?”

蘇奕忍不住笑道“我梧桐齋的巡狩衛,卻需要你洪氏古族來求情,著實滑天下之大稽。”

洪築沉聲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君渡大人作為巡狩使,自然清楚梧桐齋如今的處境,若真和我青寒洲的修行勢力撕破臉,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言辭間,已盡是威脅。

蘇奕笑了笑,袖袍一揮。

砰!

烈焰的身影四分五裂,被徹底抹殺。

而後,蘇奕這才淡淡道,“我在清除梧桐齋的內奸,誰摻合,誰就是和梧桐齋為敵,你們洪氏古族若不服,儘可以試一試!”

“你……”

洪築怒目圓睜。

旋即,他渾身一僵,察覺到應盧的目光冷颼颼望過來,那原始境道主的威壓,讓他這個天命境角色呼吸一窒,臉色都變了。

再不敢說什麼,洪築緩緩坐回坐席。

只是那張臉龐,已鐵青難看到了極致。

而應盧也不曾猶疑,再度出手,一口氣殺了近三十個巡狩衛!

殺到最後,剩餘的巡狩衛無不噤若寒蟬,面如土色。

那來自各大勢力的使者,一個個也膽顫心驚,背脊直冒寒氣。

場中的氣氛也是壓抑沉悶到極致。

“大人,內奸已除!”

應盧轉身稟報。

此話一出,那些巡狩衛無不長鬆了一口氣,之前他們可唯恐被視作內奸殺了!

上首位置,蘇奕頷首道,“那就談另一件事正事。”

他目光看向那來自青寒洲十三個大勢力的使者,“此次邀請諸位前來,只為一件事。”

“其一,三天內,必須交上供奉錢。”

“其二,侵吞我梧桐齋的東西,都乖乖給我吐出來。”

“其三,我需要一筆補償,補償多少,全看你們各自勢力的心意。”

說著,蘇奕舉起一杯酒,笑道,“我話說完了,來,咱們現在便開席宴飲。”

全場死寂,鴉雀無聲。

無人應答。

那些巡狩使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們這個新來的巡狩使,怕是一個瘋子!

否則,怎敢跟青寒洲十三大勢力提出如此喪心病狂的條件?

那些使者也都愣住,差點懷疑自己耳朵聽錯。

“君渡!”

猛地,一個使者拍案而起,怒斥蘇奕,“你真以為就憑一個原始境道主,就能在這青寒洲無法無天了?”

另一個使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