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澗溪谷上方。

水霧繚繞中,流吾天、盧桑、博雲君三人立足在那。

在三人身後,還有各自的同門師兄弟。

他們各自以自身大道凝結大網,在找機會捕撈河流中的雲水石。

“盧桑,你那多少塊了?”

“還行,已有五塊。”

“博雲君,你呢?”

“不多,也才六塊。”

……他們一邊盯著河流中的動靜,一邊隨口交談。

“盧桑,你乃是三清觀上清一脈傳人,可知道那蘇奕是如何闖過九曲天路,抵達命河起源的?”

忽地,流吾天問了一句。盧桑眯了眯眼眸,搖頭道,“訊息早已被山嶽神族封鎖,而在我三清觀,曾參與九曲天路一戰的松石道祖,則只說是玄凰神族插手此事,才讓蘇奕僥倖進入命河起

源。”

頓了頓,盧桑道,“至於具體的細節,以我的身份,可不夠資格去了解。”

聞言,眾人都不免有點失望。

有關蘇奕是如何前來命河起源的,至今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因為正如盧桑所言,訊息已被山嶽神族封鎖。

三清觀對此也閉口不談。

人們只知道,蘇奕之所以能抵達命河起源,玄凰神族的人起了關鍵作用。

“想當年,在命運長河的天命之爭時,蘇奕僅僅是無量境修為而已,這才過去多少年,他都已混出了這麼大的名堂!”

博雲君感慨。

當年天命之爭,他們這些人皆曾敗給蘇奕,至今猶自耿耿於懷,心有不甘。

誰曾想,數十年過去,如今的蘇奕,非但已是永恆天域唯一的無上主宰,並且還執掌命書,是讓五大天譴神族都視之如隱患的命官!

他才剛來命河起源而已,就已掀起世間轟動,引發天下關注。

與之對比,他們這些曾和蘇奕大道爭鋒之人,只論名望的話,已遜色太多。

“哼!這蘇奕如今也不過是一隻過街老鼠罷了,只要他敢顯現蹤跡,必死無疑!”

流吾天一聲冷笑,“他是劍帝城大老爺的轉世之身又如何?命官又如何?在這命河起源,註定要完!”

頓了頓,他唇角微翹,神色睥睨道,“且不談那些名聲和身份,只論修為,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比他強?”

言辭間,盡顯自負。盧桑微微頷首,認可道:“的確,我等都已踏足成祖之路,已是道真境道主,而蘇奕再厲害,充其量也僅僅只能在永恆道途上耍威風罷了,和我們之間差了整整一

條道途呢!”

在他們瞭解的訊息中,蘇奕的道行還在永恆道途中。

並不知道,在數月前的時候,蘇奕早已在九曲天路上踏上成祖之路。

倒也不是他們孤陋寡聞,而是在命河起源,想要了解外界的訊息太難。

再加上山嶽神族和三清觀的大人物封鎖了九曲天路上的訊息。

故而有關蘇奕的修為和手段,世間絕大多數人都還不清楚。

“我可不敢小覷蘇奕。”出乎人們意料,博雲君卻認真道,“他早在無量境時,就能擊敗天命境修為的我們,而他已經是天命境修為,是永恆天域的唯一主宰,以他的手段,就是橫跨一條

道途,來對付我們這樣的道主,怕也並非不可能。”

一番話,讓不少人眼皮一跳。

的確,哪怕拋開身份和名氣不談,只論修為,蘇奕也絕不是隨便誰都能輕視。

他太可怕,像個異數。

像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絕世逆天的存在?

可相比蘇奕,還是要遜色一截。

否則,當年的天命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