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玄天帝滿臉愁容,很無奈。

天帝,天道所授,命之所歸,一如永恆天域上蒼!

天帝和天帝之間的對戰,就像兩位天道主宰廝殺,動輒會影響天下局勢,釀成不可預測的嚴重後果。

而呂紅袍是九位天帝中最難纏、最令人頭疼的一個對手之一。

女人若不講道理,哪管什麼洪水滔天?

故而,枯玄天帝捏鼻子忍了。

並且他清楚,癥結出在蘇奕身上,若能讓蘇奕這樣一個被呂紅袍認作“好兄弟”的小輩出面,自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勸不了。”

蘇奕搖了搖頭,“剛才你說了,可以隨心所欲和我聊天,可我不該認為,自己就能和你平起平坐!一日不為天帝,一日就是螻蟻!”

蘇奕嘆道:“我這種螻蟻,可談不上什麼英雄,也不夠資格和你惺惺相惜。”

蒲鉉差點笑破肚子。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妙啊!

再看枯玄天帝,一張臉龐發僵,胸口發悶,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小子手黑心黑,太壞了!

“你說我好兄弟是螻蟻,豈不是也在說我呂紅袍是螻蟻。”

呂紅袍驚訝,“老雜毛,原來在你心中,我這麼不堪嗎?”

枯玄天帝連忙要解釋。

呂紅袍拎著桃花道劍就砍了過去。

大戰再起。

兩位天帝又一次殺到九天之外。

“紅袍如火,桃花如血,一劍既出,大道成空。”

蒲鉉唏噓,“從前不識天帝真風流,而今一見,高山仰止,自慚形穢!”

蘇奕喝了一口酒,“人都沒在,吹這些做什麼,惡不噁心?”

蒲鉉慚愧道,“句句真情實感,難以自已,自然流露,讓義父見笑了!”

蘇奕:“……”

一陣笑聲響起,呂紅袍再次出現。

他一巴掌拍在蒲鉉肩膀上,“劍修行事,自當如此,就憑你展現出的風采,大道可期!”

蒲鉉受寵若驚,連忙說前輩謬讚,羞煞我也。

蘇奕已經習之以常。

蒲鉉這個參禪修劍的傢伙,本就是一個妙人。

他在吹捧呂紅袍不假。

可放眼天上地下,哪個修道者在天帝面前不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

相比起來,蒲鉉的表現已稱得上是揮灑自如。

從這一點看,蒲鉉的心境和氣度,絕對稱得上驚豔。

“枯玄那老傢伙走了。”

呂紅袍走到蘇奕身旁,“我不怕麻煩,但卻怕給好兄弟你惹出麻煩,枯玄畢竟有太吾教的一幫徒子徒孫,若要暗中針對你,絕對不勝其煩。”

“故而,我和枯玄做了個交換,他保證今日之事就此了結,以後除非你主動找上門,否則,他不會再為難你。”“但,僅僅只是他自己,他這種天帝,可不會因為忌憚我呂紅袍,就給自己畫地為牢,以後太吾教上下若萬一和你結仇,只要事情不嚴重,他不會親自下場,其中

分寸,你自己拿捏。”

一口氣說到這,呂紅袍劈手奪走蘇奕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一點都不介意這壺酒被蘇奕喝過。

蘇奕自然更不會介意。

唯獨蒲鉉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呂紅袍是女人,這是千真萬確的。

哪怕現在的她化作了男兒身,可當看到她就這般不客氣地喝著蘇奕的一壺酒,蒲鉉心中依舊難免有些怪怪的。

這算不算間接地那啥了?

當然,這種話蒲鉉可不敢說。

呂紅袍看似好說話,可誰知道會不會一言不合砍自己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