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回答吸血鬼的問題。”小樓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伸手拍拍肩膀上的書恩。這個動作示意書恩在戰鬥開始的瞬間,務必做出該有的反應。

“你們好像不是獵人?”阿不思沒有被小樓的冷峻影響,依舊微笑。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也可以變成獵人。”小樓恐嚇著。

他已不是第一次來到東京,什麼“東京沒有吸血鬼獵人”這狗屁不通的傳說,他根本就當成笑話。

阿不思的微笑硬生生凝結了。

書恩打了個冷顫,她感覺到自己牢牢抱著的小樓背部,瞬間湧出大量溼冷的汗漿。

尚在十公尺外的阿不思慢慢踏出一步,這小小一步卻讓三人有種阿不思已經來到眼前、快要碰到鼻子的恐怖錯覺。

小樓的心臟幾乎要立刻停止跳動,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害怕到完全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阿不思第二步微微抬起,即將落下。

氣氛凝滯到最極端,危險的關鍵時刻。

“我們不是獵人。”鎖木用生疏的日語果斷開口。

他在阿不思那一步的短暫時間中清楚知道,即使他雙手沒有受傷、小樓左手無恙、書恩信心未失,合三人之力最多恰恰打成平手。

但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一面倒被屠殺。

“那就好。”阿不思的笑容再度綻放,像是鬆了一口氣:“這麼說,醫院那檔事純粹是誤會。”

小樓看著鎖木,同樣等待他的回答,神經緊繃依舊。

“希望是,我們根本沒打算跟你們動武,是你們先展開攻擊。”鎖木沉著地說:“我們對血庫沒興趣。”

“的確沒有感興趣的理由,炸掉一、兩個血庫根本沒什麼影響,整個東京都是我們的提血機。”阿不思點點頭表示相信。

小樓勉強鬆了口氣。

阿不思又問:“你們既然不是獵人,那是什麼?你們知道我們的存在,又是武功高強的人,所以請原諒我的好奇。”

“很抱歉,我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鎖木委婉拒絕,但又附帶說:“不過我們來東京的目的,保證不會對你們產生威脅,除非你們自討沒趣。有些衝突是可以避免的。”

阿不思失笑。

“如果你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麼請留下一個人讓我帶走,我好回去有個交代,如果你們怕我會拷打那個人問出些什麼秘密,那麼,留下屍體也行。然後,在三天之內辦完你們要辦的事,立刻離開東京。”阿不思用撒嬌似的口吻提議:“我是個明理的人,大家各退一步。”

鎖木皺著眉頭,小樓一副快要爆發的模樣,書恩則聽見了自己嘴裡牙齒的顫抖聲。

“恕難從命,儘管你的提議並不過分,但如果你堅持,那就只有一戰了。”鎖木深深吸了一口氣,運起獵命師極耗真元的療傷秘法,讓一股剛猛的氣息傳導至兩臂,將十幾處斷骨暫時接續起來,雙拳緊握。

方才對“黑影”都沒用上這招,顯然鎖木對眼前的吸血鬼評價更高。或者,鎖木下意識裡對“戰敗”與“被殺”做了不同的批註。

“沒錯,我們是不會拋棄同伴的。如果你認為這場戰鬥是一面倒的話,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小樓將書恩放下,拱起身子。太極拳的起手式。

阿不思搖搖頭,帶著遺憾的笑容說:“真是一群蠻不講理的人。”但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她的表情之無奈,就像看著一群頑皮的小孩。

“我必須提醒你,我們的確是一個團體,而此時此刻我們的位置距離所有人集合的地點只有兩條街距離,而你不可能一次狙殺我們三人,但只要我們其中一個跑到……”鎖木在戰鬥前做出最後的分析,試圖恐嚇敵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