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性命之憂!”

“你休息!”南宮景軒鳳眸一眯,即刻下令道:“突破重圍!”

事情已經演變到了這種狀態了,他是絕對不會受他人脅迫的,如此,只能更加被動而已。

一聲號令之後,南宮景軒的家將已經開始向前廝殺。那些立於前排的弓弩手也蹦好了弓弦,只待一聲令下便開始放箭。

然而,那些士兵等來的不是放箭的命令,而是尹夫人清淡的一句話語,那話語對這些士兵來講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對於南宮景軒來說卻是足以摧毀他所有的計劃,擾亂他所有的清寧。

“南宮景軒,不想看看這個人是誰麼?”

尹夫人的話語落下之後,只見她的身旁忽然之間多出了一個身影,她穿了一襲素色衣衫,墨色的髮絲因著多日未曾打理而變得有些凌亂,幾縷髮絲在臉頰之前無聲飛舞著,她柳眉如黛,眸色澄清,正躍過人群看向南宮景軒,澄亮的眼眸在看見人群中的他時帶著不可置信地驚詫,恍然如夢。

“香兒!”南宮景軒揮舞長劍的手臂在見到田秋香的那一刻徹底地僵在了空中。

一聲香兒驚得殿前的田秋香瞬時一抖,方才他被人從渾噩中給弄了出來,一路之上昏昏沉沉,還沒有搞清楚外面的狀況,只知道一路上刀劍碰撞聲不斷。

如今,在這臺階之上,當她站定之後,還未來得及驚詫抓自己的人便是尹夫人時,卻聽她的口中竟是說出了她日思夜想的那三個字。

她只覺身在夢中,當她轉過頭時,當她越過千萬人海後,終是將眼眸定格在了南宮景軒的身上。

那個騎於棗紅色馬匹之上的男子,不是南宮景軒又是誰呢?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田秋香痴痴地望著那個馬背上的身影,他身上的血漬讓她的心倏地就緊,一聲低喃隘口而出:“景軒……”

這一聲低喃南宮景軒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他卻看清楚了唇語,不正是景軒二字麼?

他鳳眸凜冽,顰了眉,問道尹夫人:“你想要做什麼?即刻放了她!”

尹夫人揚唇一笑,手一揮,身旁計程車兵已然將尖刀架在了田秋香的脖頸之上,溫熱的面板之上忽而架了一塊玄鐵,冰涼的觸感讓田秋香忍不住輕輕倒吸了一口氣,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害怕。

她轉眸看向尹夫人,說道:“我爹對你忠心耿耿,你卻派人監視他,還將我捉住,你不配當我們慕容家的主子。”

尹夫人聞言低哼了一聲:“你這丫頭膽子倒是不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麼?你爹知情不報,明知道你是慕容家的女兒卻不告訴我,我不該懲罰一下他麼?”

其實,田秋香便是慕容香茗一事,對她來講不過是一個意外的收穫,當她的眼線告訴她與南宮景軒與田秋香之間的感情時,她只覺得老天在幫助她,抓了田秋香本來也只是想宮變時增加籌碼,因為她素來是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人的人,只不過,出於意料的是她沒想到南宮博海心中竟是這樣一番思襯,而今南宮博海已死,世人皆知以為他是自己殺的,南宮景軒知道之後必然會反,所以,南宮景軒必須死,不然她這天下又如何能做得穩?

田秋香在看見尹夫人那張囂張跋扈的臉時,眉頭一皺厲聲說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你想讓我做你的專屬傭人,永遠也不可能!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虧她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容易,內心裡怎會這般黑暗?她是怎麼生出尹致予這麼一個兒子來的?

“啪——”

尹夫人本就因著南宮博海的死內心糾結,如今田秋香這麼一激,鬱結的心情自然也就爆發出來,她纖手一揚,一個巴掌便揮到了田秋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