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被平安帶起身來,本想細細詢問的她也沒有機會再問,只能隨著平安朝寺外行去。

平安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罵著雲浮寺的籤文,田秋香跟在她的身旁回想著籤文的含義,什麼桃花運,她才不想要,如若又像在現代時一樣,還要不要她過好日子了啊?

由於心中各有所思,二人訕訕的朝山下行去。

出了山路,沿著官道,很快就到了城門,臨邑城的城門巍峨而雄渾,它由石塊壘固而成,中間用隸書寫著臨邑二字。

離城門邊不遠處有一處小茶坊,平安在見到茶坊時對田秋香說道:“三皇嫂,我有些渴了,我們喝點茶在進城,好不好?”

田秋香回道:“好的。”

二人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點好茶後,小兒很快就上了茶,田秋香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茶葉芬芳,口中生津,解了這酷暑的難耐。由於口渴,不多時,一杯茶便見了底,田秋香放下茶杯,端起茶壺往白瓷茶杯裡倒水,一面倒水一面於不經意間抬頭看著過往的行人,然而,就是這驚鴻一瞥,她瞧見前方一行人朝茶坊行徑而來,為首兩人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只見其中一人身穿褐色錦袍,上繡金色暗紋,他負手踱步向前。而他身旁的那人則是一名身穿藍色衣袍的男子。

他身去挺拔,頭戴藍色玉簪,同色系的衣袍似草原上碧藍的天空,帶著如雲般的清幽,也帶著俾睨天下的氣勢,他一雙眼眸凌冽似鷹,似蒼茫草原上最英勇的隼,揮斥方道,縱橫天下,深刻的容顏似世間最精美的雕塑。

田秋香在看見他時,驚得眼眸瞬間瞪大,這個帶著王者般氣勢的男子不是念琛又是誰呢?

看著那巍巍而來的男子時,田秋香差點忘記了呼吸,那是他麼?真的是他麼?他倒臨邑城來了!

由於太過驚詫,田秋香竟然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念琛從她眼前走了過去。

“三皇嫂,您在做什麼?茶水已經滿溢了!”由於田秋香一直保持著倒水的姿勢,是以,那茶水就那般傾瀉而下。

田秋香在聽見平安的呼喚聲時,終是回過神來,她旋即垂眸一看,那茶水不僅溢滿了杯沿,現如今已經沿著木桌往下滴去了。

眼看著茶水快要流到她身上時,田秋香一個起身往後退去。

平安見狀擔憂的問道:“怎樣?沒有被燙傷吧?”

田秋香撫平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搖頭道:“沒有燙到,平安,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馬上去做,你自己回宮吧,一路上注意安全!”說罷,她拍了拍平安的肩膀後便起身朝那一群人追尋而去。

由於事出突然,沒有一點徵兆,平安不解的朝她喚道:“你去做什麼啊?”

平安吼完之後,定睛一看,發現田秋香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高大的城門之後。

田秋香快步跟在了念琛一行人的後面,為避免被他們發現,她時不時會邁向小攤選選東西,選東西之時,她斜眼睨著前方的人們,腦中思緒飛轉,思索著應當如何拿到玉佩。凌厲的眼眸一一掃過前方的人群,先不論那錦衣公子高昂的頭顱,就是那些走在最後面的男子,他們身上也自有一股威嚴的味道,如此,這一群人的身份可想而知。再者,念琛身後的那些男子,他們看似沒有在意身邊的事物,可是,他們隱於袍袖中的手卻是一直按住腰間的三尺佩劍的,只要一有動靜,那寶劍便會奪鞘而出,鮮血淋漓。

很顯然,她不能直接跳到念琛面前跟他說她就是念香,一是因為她的外貌聲音跟念香沒有一點想象,二是,恐怕她還沒有跳到念琛跟前,就會被他後面的那些男子殺無赦了。

想來想去,她還是應當恢復裝扮成念香的模樣方能順利拿到玉佩。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知道念琛的下榻之處,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