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說明的是,對於彼世的判斷是東君和日本武尊在很久之後才有所察覺。

當時兩人一個不瞭解日本神話,一個不知道這等只有伊邪納岐命和三貴子才知道的秘辛——不要忘了,當時仍是神治時代,武尊的地位遠沒有現今尊崇。。

此外,戰爭剛剛結束,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兩人也可以說是兩派人都在舔舐傷口,穩定內部,消化戰果。

那場架打的是驚天地,泣鬼神,造成的損傷也是實打實的,無論是陰陽家還是高天原都覺得觸目驚心。

直接導致一部分人放棄神位或者地位,避世隱居,也算是最早的民族融合,而這也在無意中麻痺了管事的大佬們,客觀上為彼世打了掩護。

沒辦法,大戰中死傷太多,失蹤的也多,連東皇太一和伊邪納岐都失蹤了,偶爾有點異常,不對勁的地方,雙方也不會多想,要麼對方背鍋,要麼就是隱居者失蹤者背鍋。

而在雙方恢復元氣,東君與武尊雙雙融合氣運,證道合道之後,新一輪的明爭暗鬥隨之展開。

不過這一次不是陰陽家主動出擊,而是武尊與高天原掀起的復仇。

你把我們兩大主神打到沉睡,又殺了這麼多人,我們怎麼可能不報復?

東君沒有被動挨打的習慣,況且她那會兒也想著蒐集資源,修復蜃樓和金人,重歸大陸。

好在經過上次的大戰,雙方都知道對面不好惹,彼此都保持克制,小心翼翼地試探,見勢不妙就縮回老巢。

境界越高,主場優勢就越大,東君不會去高天原和武尊開打,武尊也不會到蜃樓上和東君戰鬥。

就這樣,雙方打打停停,發現暫時奈何不了對方,又開始扶植各自的代理人,一持續就是好幾百年,期間甚至經過了公元前到公元歷千年大潮,但因為東渡之戰的傷痕還沒抹平,反而沒什麼風起雲湧的大氣象。

第一次意識到有問題已經是公元250至350年之間。

當時東君與武尊的代理人戰爭正處於絕對的優勢期,東君的代理人邪馬臺把武尊的代理人狗奴國打到幾乎滅國,繼續發展下去不說一統日本本島,至少可以佔據大半個俗世。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這麼強盛的邪馬臺居然很快就衰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根據考古,邪馬臺的衰落是因為女王卑彌呼死後,她的女兒繼位引發國內不滿,引起內亂所致。

但對日本神秘史有點了解的都知道那是扯淡。

不是每個地方都像種花大陸這樣,早早地將修行者和王朝分別開來,各種氣運也都分門別類。

龍氣、官運、文脈、武運都在山下,山上專心去奪天地之造化,吞吐山河氣運,所以種花家的皇帝沒有一個求長生成功,被天罰的反而不少。

越是偏遠,越是封閉的地方,神秘與俗世的分隔程序就越慢。當權者,為將者往往都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強者,比如亞瑟王與圓桌騎士們,比如卑彌呼和一眾巫女。

能當上女王,意味著卑彌呼的女兒必須是邪馬臺的最強者。

值得一提的是,邪馬臺的巫女不是今天神道文化中的一種,而是種花家流傳在西南方的古巫一脈。

邪馬臺賴以成名,流傳至後世的“鬼道”,其實也是巫祭之法的本土化變種——日本的信仰心實在是太重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套在這裡完全行不通,再過個一千多年都行不通。

本著不為敵方增加力量的原則,東君拿已經被大陸逐漸淘汰的那一套入鄉隨俗,搞了個似是而非的體系。

後世考證卑彌呼身上有一大堆自相矛盾的光環就是因為這個。

鬼道開創者,天照大御神的半身,食人血肉的女酋長,還有說法是張魯五斗米教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