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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向前推進,天到傍晚的時候,趙祥終於從裡面出來,看神情有些遺憾,但更多的則是發自內心的輕鬆,想來成績還是不錯的。見殷飛等人坐在這裡,趙祥也知道是在等他,忙幾步小跑過去,笑道:“讓三位兄弟久候了。”
魏風揚性子急躁,最是藏不住話的,忙問道:“老趙考得怎麼樣?能拿第二不?”
“說不太準,反正我是盡力了,能不能拿第二就看那劉天放和秦濂發揮如何。”趙祥也很能擺正自己位置,知道有殷飛在,第一名誰都搶不走,所以他擔心的就只是劉天放和水平和他在伯仲之間的秦濂。雖說除了第一名可能被推薦直接獲得銅牌,其他人無論什麼名次都是鐵牌的命,但這成績卻是要歸入檔案,最終匯總到浮雲道會人名錄的,可以說是將伴隨他們一生的東西,誰不想讓自己的名次好看一些。
工夫不大,大批學生陸續從考房中走出來,看樣子卻是到了規定的上交時間,劉天放走在隊伍的中間,神情有些陰鬱,絲毫不見平時那股讓人看上去就提氣的精神頭兒,顯然是對自己的作品不算滿意,反倒是秦濂顯得有些意氣風發,看起來考得不錯的樣子。
大夥兒都和劉天放不太熟悉,故此也沒人上去問他,秦濂倒是常來常往的,見殷飛等人在那邊坐著吃喝,信步走了過去,先衝殷飛三人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對趙祥道:“老趙,這次第二名怕是要在你我中間爭一爭了。”
“怎麼講,那劉天放考砸了?”趙祥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八成考得不怎麼樣。”秦濂看著逐漸走遠的劉天放,有些不屑的說道:“你看他平日裡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除了殷飛之外,他還跟誰客氣過,再看看現在這副瘟雞似的模樣,明顯就是沒考好,不然話這會兒估計還站在門口斜眼看咱倆呢。”
劉天放這個習慣,大夥兒也都知道,這人其實並不壞,就是有些傲氣,來這邊之前就已經是東海上有些名頭的年輕修士,到了沖天館這精英薈萃的地方,還能夠憑藉著天賦混到高位,因此也愈發變得有些驕傲,直到那次煉器館小考,被殷飛的作品嚴重刺激,還敏感地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贏不了這人,痛定思痛之後性格才稍稍有些好轉。
人家既然考得不好,大夥兒自然也不便過多評論,不過趙祥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若是劉天放發揮失常,自己至不濟也是個三甲,不至於淪落到第四名的位置上去。將殷飛買的酒肉吃完,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回了宿舍,一邊祈禱一邊等待著成績出來那一天。
考試後到下發成績共是兩天,這兩天自然就是夫子們的閱卷時間,隋桂昌一門心思的想著給殷飛上上眼藥,因為按照往年的規矩,他這個中原總館出來的夫子,是有著極大權力的,想要在一名學生的成績上動手腳再簡單不過。可今年卻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隋桂昌頭腳還滿心歡喜的等著在殷飛的作品上動歪心思,後腳便收到了一個讓他吃驚到無法接受的事實,今年因為是改革第一年,所以開始試行考評組制度。
這個考評組制度說起來其實也簡單,就是在每個考場中選出幾個最出色的夫子,共同成立一個小組,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來最終給學生打出成績,之後將成績上交到總館考績堂。而考績堂的許可權也被縮水了一大部分,他們不再有最終的裁決權,只有覺得下面考評組上交成績不嚴謹之後,給各個小組的建議權。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考評組就可以一手遮天,作品最終還是要送到總堂煉器館進行逐次核定,如果有什麼舞弊行為,是要追究考評組責任的。
不過這個比較公平的制度,在具體到東南分館方面,或者說是具體到隋桂昌這裡,就顯得有些不太妙了,因為煉器館考試的考評組定了三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古錘,另一個則是李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