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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馬後,劉飛揚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會騎馬。來到這個世界就坐過一次馬車,騎馬還是第一次。楚依依等三人也沒看見劉飛揚的異狀,各自翻身上了馬去,劉飛揚這才照著他們的姿勢笨拙地也上了馬。

薛慕華呼喝一聲,當先騎了開去。劉飛揚依樣畫葫蘆,手執韁繩,在馬屁股後一踢,坐下黃馬颼地往前奔去。劉飛揚那叫苦啊,這速度不比他展開輕功奔跑快半分,人卻是一顛一顛的,便似坐過山車一般,混身有如快散架了,雙腿也是累得很。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早就摔下馬去了。

直騎了約一個時辰,劉飛揚才總算摸索出了正確的騎馬姿勢,腳套住馬鐙,腳跟向下,小腿靠後,緊貼馬身,大腿夾著馬肚,臀部微微提起,上身自然向前,腰部以上隨著奔馬一起一落間上下微微起伏。果然這下騎起來後,整個人輕鬆多了,樂得他在心中大喜不已。

連趕了數個時辰,還是追不上段譽等人,薛慕華轉頭問道:“掌門師叔,以如此腳程算我們明天午時便可到達小鏡湖。只是天色已黑,前面正好有間小店,我們是否去那休息片刻?”

饒是劉飛揚功力深厚,連騎了幾個時辰,也有些微微疲憊,心中暗道:如一個月前段延慶真去了小鏡湖,那段正淳也早就落入他手,我們便是現在就到那裡也是來不及。又見楚依依三人,更是額上見汗,虛喘不已,回道:“那也應該,大家也累了,便先去那地方落腳,慕華,還是你前面帶路吧。”

薛慕華應了聲,手中韁繩一抖,坐下黃馬又向前奔去。眾人也各自駕馬跟上。沒多久,四人便見到一個小茶寮。進前一看,桌椅收拾的整整齊齊,卻不見半個人影,顯然天色已晚,店老闆回去休息去了。反正整個茶寮也就幾根柱子上遮一塊蓬布,幾張桌椅什麼的,四面通透,也根本不怕損失什麼東西。

劉飛揚道:“看來店家回去了,也罷,我們便在此坐會再走!”四人翻身下馬,走了進來,薛慕華從桌子上搬下四張凳子,說道:“掌門師叔請坐!”又拿出幾個油紙小包,攤開了放在桌面上,卻是些肉乾、豆夾什麼的,那是之前在鎮上買的。

剛坐下,劉飛揚已聽到從灶臺後面傳來低微的呼吸聲,而呼吸之人雖是極力隱藏,但又怎麼逃得過劉飛揚的耳目。劉飛揚向眾人悄悄做個手勢,三人會意。薛慕華大聲朝灶臺處喝道:“‘閻王敵’薛慕華在此,朋友何不現身一見。”他也聽到那人的聲息,已知那人武功極是粗淺,是以並不放在心上,更抬出自己的名號來。

“是薛伯伯麼?”那人聞言,從灶臺後面鑽了出來,一雙眼睛緊盯著薛慕華,已隱有淚珠。薛慕華聽他叫自己“伯伯”大感驚奇,再看這人不過十七八歲,一身綢緞衣衫已破了數處,臉形瘦長,下巴尖削,臉上也有也有許多的汙垢,是覺面善,卻一時也記不起來,問道:“你是?”

少年道:“薛伯伯,我是聚賢莊遊坦之啊,你不認得我了麼?”忽又記起自己臉上骯髒,用衣袖胡亂往臉上抹去,只是他的衣袖也不比臉上乾淨,擦來嚓去卻又變成了黑不溜秋。但薛慕華已認出他確是遊驥的獨子,道:“你是坦之賢侄!”接著一聲長嘆,顯然卻是看到他落到今日的田地頗為不忍。

遊坦之眼睛無意間往薛慕華身後看去,望到劉飛揚時身軀一震,眼中更是冒出熊熊怒火。薛慕華說道:“賢侄,這許多時日你去了哪裡了?”遊坦之置若罔聞,忽然怒吼一聲,從腰間摸出把匕首,直往劉飛揚擲去。薛慕華大驚,叫道:“不可!”左掌下意識得向遊坦之的肩頭擊去,遊坦之啪的一聲向後摔出。右掌同時捲起,只是出手晚了半刻,雖擊中匕首,卻只讓匕首改了個方向往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