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簡單,可要達到先天之境,不單要功力高絕,還有天賦、悟性、機緣等等天上童姥巫行雲地武功不可謂不高,但她在回覆身材前,連自身的手三陽經脈也未能打通她縱算是宗師級高手但還不能算先天級高手。

縱觀當今江湖,達到先天之境的也就劉飛揚與少林室無名老僧兩人了。

劉飛揚知道那血霧大是古怪,他雖然及時斷開體外氣牆,但在真氣流轉之跡,還是有些血霧吸入體內。在那瞬間他只感大腦有一陣麻痺,但也就那麼一會,在他運起蒼穹無盡心法後,血霧全數被他置換到外間天地,人馬上恢復正常。

只是令他詫異不明地是,房佑龍竟能瞞過他的感覺,向他出手。他盯著房佑龍沉聲問道:“為什麼?”說來,他與房佑龍是不算朋友。之前甚至可以說是敵人,但這次見面他是能感覺到房佑龍地誠意,他所受的箭傷也完全沒有半點地虛假。這一變故實在令他難解。

房佑龍面上露出悽慘地笑容,道:“你剛才那兩聲老房,說實話令我差點不忍心對你下手,咳……”說到這。他的口中溢位鮮血,剛才劉飛揚那掌同時傷到他的肺部,令他咳出血來。

劉飛揚不言語,靜靜地望著他。房佑龍按著嘴巴,止住咳嗽,又接著道:“老夫有心殺慕容復不假,但剛才也說過你也是禍害我大宋地人之一。慕容復與你比起來,對我大宋不過是疥薛之癢,他縱是野心再大。在此時也掀不起多少風浪。而你不同,有你在一世,對我大宋始終是個禍害。”

劉飛揚奇道:“哦,我倒想知道你為何有此想法?”

屋頂上的鳩摩智也打起精神注視著房佑龍。說來這是他第三次見房佑龍,之前他從沒想過大宋皇宮中隱有如此的高手,他第一次見到房佑龍救走慕容博,也以為他是慕容家地舊交好友,卻不想他卻要慕容復的性命。這次,他奉吐蕃目主的令領著使節團來拜見趙煦。偶然間遇到童貫,童貫為人極是乖巧,凡是他認為值得結交地,從來都是一副豪爽大方地氣派。

鳩摩智也驚訝於童貫這麼個小小指揮使竟有一身不俗的修為,見他刻意修好,且外表不俗,也沒因他是宦官出身便輕視他,三兩下倒也熟絡起來。後來,童貫說到劉飛揚一事,表示要為趙煦除去劉飛揚。鳩摩智對劉飛揚同樣存著敵意,也表示極大地熱忱。這次,接到童貫地通知,知道劉飛揚已陷入他布好的一個極大的陷阱,便馬上趕了過來。

也許是房佑龍傷重自知不治,此刻有太多的話是不吐不快,竟沒發覺劉飛揚現在完全沒有中毒的症狀,又接著道:“今日之事地確不是官家所為,全是老夫與道夫一手策劃。但老夫也知道官家如今心有他顧,那是無暇辦你,但終有一日他始終不能嚥下你對他地羞辱,必有一日要找你報復。只是老夫怕是見不到那一日了,老夫對你沒有一絲的輕視,實在想不出官家能有何辦法能夠對你一擊斃命,你若不死,到時必然瘋狂報復。以你的身手修為,官家怕是避無可避,到時輕則我大宋顏面無存,重則社稷動盪。你說慕容復那喪家之犬又如何與你相比?”

劉飛揚一陣凝思,似乎他所說的倒極有可能,很難想象趙煦能忍下那口怒氣,到時的局面倒還真是難料,他嘆了口氣道:“我想大宋朝裡的高官若是聽到你這番言語,會不會羞愧至死,他們瞧不起地宦官竟會有如此深遠的眼光,及如此的忠心情操。”

房估龍面上閃過一絲紅光,顯然也沒有想到劉飛揚竟會贊他,說道:“人活一世,誰不在意名聲。”眼中卻漸漸迷濛,似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劉飛揚打斷他的沉思,又問道:“我很好奇,你那血霧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沉龍散又是何物?”

房佑龍回過神來,正要回答,頂上的鳩摩智大聲呼道:“房總管小心,小賊是在拖延時間逼毒。”

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