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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指著其中一個，&ldo;刀豆，這是我滷的豬頭肉，你跟小牛吃這個，&rdo;指著另一碗，&ldo;這裡面是豬腦，齊升你跟萌萌吃這個。&rdo;

&ldo;豬腦?&rdo;齊升臉色很是詭異，左手拿著調羹怎麼都下不去。

二牛不明所以，&ldo;對呀，豬腦可好吃了。&rdo;說著挖一調羹送到萌萌嘴邊。

小孩這些天被二牛整出的亂七八糟的吃食餵的給啥吃啥，從來不問。齊升一句話還沒吐出來，萌萌已經吃兩調羹了，末了還砸吧砸吧小嘴。

齊升深吸一口氣，吸的肺疼，也只能舀一勺豬腦，等被各種調料燉的豬腦一入口，齊升說不出話了。

二牛笑道，&ldo;咋樣?&rdo;

齊升抬頭，很不想看見對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有些胸悶，&ldo;不錯，咋做的?&rdo;

&ldo;用山裡找到的調料燉的，然後又用油煎一下。&rdo;二牛說著見小牛跟刀豆兩個盯著豬腦吸嘴，就一人給他們舀一調羹，&ldo;想吃的話問問另外那個豬頭給誰了，拎兩斤豬肉去換。&rdo;

小牛有些糾結，不捨豬肉又想要豬頭，&ldo;二哥，一把撒子能換麼?&rdo;

&ldo;你咋不說直接去人家吃咧。&rdo;二牛一瞪眼小牛不敢想了，&ldo;那就不吃了。&rdo;

&ldo;真的?&rdo;二牛舀一調羹豬腦在他面前一晃就填萌萌嘴裡。

齊升悶笑一聲，&ldo;別逗你弟弟了，我就是胳膊受傷了，哪有恁弱。&rdo;找到了侄子，齊升的心病沒了，整個人都開朗許多，雖然臉色依舊煞白，可他還是把豬腦往小牛跟刀豆麵前推推，&ldo;我也嘗嘗豬頭肉。&rdo;

二牛見他費力的用調羹，就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一筷子切得細細的豬頭肉，見齊升沒嫌棄自己的口水，二牛很滿意。又想到對方救了自己，瞬間決定趕明就去找些好東西，給這位補補。

一家人正吃著說著，大門又響了。二牛嘀咕一聲就起身起開門，看到張三七跟張魏氏，&ldo;三七哥吃飯了麼?&rdo;

&ldo;還沒。&rdo;張三七見太陽還沒落山，二牛家就擺起碗筷了，&ldo;你家咋吃恁早?&rdo;

&ldo;家裡幾個孩子不經餓。&rdo;總不能說小孩見他燉肉就圍著鍋臺流哈喇子，他沒辦法只能早點做飯吧。

張三七忙說，&ldo;那你先吃飯，我跟你嫂子待會兒再過來。&rdo;

二牛道，&ldo;不礙事。&rdo;接著搬出兩個凳子讓兩人先坐下，&ldo;等我餵好萌萌。&rdo;

&ldo;我自己吃。&rdo;小孩兒奪過二牛手裡的調羹，見他很是熟練的自己舀粥舀豬腦，齊升忍不住挑眉。

二牛見他們不住地往自家堂屋裡看，笑道，&ldo;你們家的豆腐是不是生綠毛了?&rdo;

&ldo;你家的也是?&rdo;張魏氏瞪大眼睛問。

二牛道，&ldo;你們跟我來。&rdo;說著掀開稻杆，從木盒子裡拿出一碗豆腐，出來就跟幾個小孩說，&ldo;別吃恁快，待會兒給你們加菜。&rdo;

他的話音剛落萌萌就放下調羹，與此同時，小牛跟刀豆也快速放下筷子，看著三個孩子的動作，齊二爺覺著自己又長見識了。

大概一刻鐘，萌萌都要忍不住再次拿起調羹了，二牛端著兩個碗從灶房裡走出來，他一靠近桌子，先前那股臭豆腐味再次湧進幾人的鼻子裡。

張魏氏一直跟在二牛身後給他幫忙，包括二牛端的那碗漿料也是按照二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