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想起了過去的事情,瀧澤生覺得他和琴酒之間的氛圍有所緩和,具體是怎麼改變的也難說,大概是兩個人都比剛重逢時候的狀態要好,也找回了一點兒當初相處的感覺。

徽章解鎖到了65,瀧澤生略微感到了緊張,他不知道把這東西完全掌控在手中後會發生什麼……但或許可以直接將他的工具人記錄從穿越局那邊的資料庫裡抹消,丟入大海里的手機是找不回來的,如果它沉入水裡電量耗盡沒有訊號變成一塊廢鐵的話。

在這期間琴酒受傷所引起的感染反應反反覆覆,不是發燒就是咳嗽,某一天早上起來還發現喉嚨不受控制了。

他的嗓子腫了。

並不是沙啞,而是破腔。

聲帶附近的肌肉完全不可控,本來是平常說出的音調,卻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頗為滑稽。

“哈哈哈哈g,你的聲音,你的聲音噗咳!”大聲嘲笑的瀧澤生被他拿手肘搗了一下胸口,登時疼得直不起腰來,“太無情了吧!你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我!”

倒也不是,瀧澤生記得有一回他為了吸引火力特意暴露了自己,差點兒導致敵人成功在他的腦袋上開洞,多虧了琴酒的槍法準轟飛了那人的手指,瀧澤生被救下時兩隻手還在背後被捆著,見到自己人來了一邊帶著“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中”的高深笑容一邊朝琴酒跑去,然後迎面被琴酒打了一拳。

那個拳頭正正落在他的臉頰上,瀧澤生踉蹌幾步沒有摔在地上,一時懵了。

系統還在他的腦海裡發出了驚叫,【他幹嘛打你?】

ai不懂,但是瀧澤生懂。

那間滿是灰塵的倉庫裡響起了銀髮青年暴怒的嗓音,令周圍的同組織成員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想死你就滾遠點兒,別出現在我的視線內,你要是不想死,就少做這種蠢事!”

這兩個人竟然吵架了。

琴酒竟然露出了這種神態。

——他們如此想著。

“大,大哥……?”伏特加呆滯的出聲,但聲音出口後就沒了後話。

琴酒站在瀧澤生的面前,連肩膀都因為急促的呼吸明顯起伏著,他盯住瀧澤生的眼神有一種惡狠狠的意味,“你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格羅格的命比任務的成功性重要嗎?

其他成員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

短暫的沉默之後,臉頰上頂著紅痕的瀧澤生走到琴酒的面前,露出了一個極為柔軟溫和的眼神。

“抱歉。”

他的語氣聽上去格外正常,腳步卻沒停,直到以雙手背在身後的姿勢將頭抵在琴酒的肩膀上,“抱歉,陣。”

我應當是最明白的了,不可以看見深愛的人讓自己犯險,那會讓我痛恨自己的無能,讓我憤怒於你的輕率,你輕薄自身性命的無情。

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憑什麼那麼做,你想過我沒有?你想過我要怎麼辦沒

有?()

瀧澤生將那些解釋的話吞入了腹中,他想說這次事件仍在他的預想中,任何情報任何線索都是他提供的,包括敵人獲得的那些也是,所以兩方的對峙就像他擺好的棋盤,他手執了黑白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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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整個組織,除了烏丸蓮耶的指示——就算是烏丸蓮耶的指示,都可以由他曲解操控,因為他是中樞系統,他是整個情報組的砥柱,他可以最大程度的決定每個人的命運。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和權力。

他會調整任務的分配物件,調整任務的難易程度,令這個組織猶如巨大的空殼運作,表象強大危險,內裡卻是一個由他建造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