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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興許他就得死在那兒了”
和張嘉貞同處一城;確實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因而李隆基既然肯把人挪窩;杜士儀當然再高興不過了。只是想想張嘉貞一度風光到在政事堂中一言九鼎;源乾曜被壓制得幾乎出不了聲;如今卻落魄到這個地步;他心裡難免生出了世態炎涼之感。然而;相比替張嘉貞的遭遇嘆息;他還有更想做的事;躊躇片刻便試探道:“那不知道新任益州長史是誰?”
“這就是我想和你說的”
宇文融立時換上了滿臉正sè;一字一句地說:“是張說的心腹;此前任過尚書右丞;刑部尚書;又出任過三回刺史的範承明。雖則河內範氏並沒有出過多少高官顯貴;但張說自稱河東張氏;可也並非什麼正支嫡脈;而范家好歹還出過一個天后年間的宰相範履冰;這範承明便是其從子;算是范家如今官階最高的人了。張說對我芥蒂防範很深;此人既然出任益州長史;極可能要在主客上頭做文章;你自己有數就是。”
杜士儀請出為縣令;心中也思量過切切實實做些實事;倒並不懼有人壓制。此刻既然宇文融預先對他提了個醒;他就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宇文兄提醒。他若是公允明正最好;若是不能;我卻也不會輕易退讓”
“好好;這蜀中有強項令如你;我就放心了”宇文融哈哈大笑;竟彷彿杜士儀不是小小的成都縣令;而是兼著益州長史一般。
等到晚間在縣廨設下接風宴時;宇文融卻又因為宴席上酒菜過奢;板著臉責備了兩句;雖則謝罪的是杜士儀;可原本備辦這一切的縣丞於陵則卻甚感面上無光。
而當宇文融又把隨侍自己巡查的幾個判官請了進來同席;他們見杜士儀和其中一人一相見;便又驚又喜地行禮互相問候;話裡話外極其熟絡。等到從兩人的言談之中得知;那個掛了監察御史銜的郭判官;竟然是杜士儀當年任萬年尉的同僚;人還是杜士儀舉薦給宇文融的;他們登時後悔不迭。
照此看;杜士儀豈不是和宇文融關係極其不一般?
而宇文融請了這些判官入座之後;便指著郭荃對杜士儀笑道:“此次我奉旨又出任廉察使;一路行sè匆匆;而因為聖人要封禪之故;我不ri就要趕回洛陽去。郭荃此次要留下來巡查劍南道;他既然是你的舊同僚;你可得多多照應他一些”
杜士儀登時心中一動;見郭荃立時對自己含笑點頭;他當即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這一頓飯觥籌交錯;他和宇文融以及郭荃等判官固然是吃得盡興;就可憐下頭四位忝陪末座的屬官難受之極;一個個不但要面上陪著笑臉;還得時常應付宇文融那纏槍夾棒的問題。
用宇文融的話來說;杜士儀初來乍到;這成都縣的人事物事;不問你們還能問誰?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零二章 主客之爭,分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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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杜士儀和張嘉貞之間可說是有著解不開的仇怨;但張嘉貞罷相之後已經有將近兩年;而他到成都之後也沒見著對方的面;如今張嘉貞再遭重創;他自然不會像此前對待河南尹王怡那樣相送一程;然後說些風涼話諷刺一二。不但是他;據他事後得知;張嘉貞在接到聖命之後;立時三刻交割完一切事務動身啟程;半點都沒有耽擱;走的時候也沒有驚動任何人;更不用提有人為他送行了。
而宇文融也沒有在成都城內逗留太久;須臾就啟程繼續其作為廉察使的職責。他所提到的範承明既然還未到任;這益州大都督府內雖還有司馬在;卻也不會插手來管杜士儀的事。視察過成都縣學;檢視過生員簿冊之後;杜士儀便接到了成都四家最有名大戶拜見的帖子。除此之外;那些中等乃至於再次一等家族主人拜會的帖子更是積攢了厚厚一摞。
益州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