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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士儀登時驚訝萬分:“這是李相國之意?可不瞞源相國說;我之前隨李大夫在政事堂見到李相國時;還是第一次直面。”
“李元這人還算是好相處的;至少比杜暹好相處。”源乾曜很直接地評判了另兩位宰相;又笑著說道;“當然他不是單單的激賞人才;你知道就好。
對於如今的頂頭上司御史大夫李朝隱;杜士儀談不上什麼好感惡感;李朝隱對他屬於不冷不熱;挑報告的刺不少;交給他的事也不少;如今御史臺已經沒了一個熟人;郭荃的調任幾乎就在眼前;他想了想便點點頭道:“既是源相國抬愛;我從命便是。”
見杜士儀明白這是自己的意思;源乾曜便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回頭自會對李元言語一聲。”
之前源乾曜就賜婚之事見過杜士儀;如今又敲定了這樣一樁調動;他心情頗好;自然而然就笑問起了杜士儀的婚事進展。得知聘禮已經備齊;如今正在粉刷長安宣陽坊的私宅以及位於樊川杜曲的老宅;就連傢俱等等也都早就預備停當;他不禁打趣道:“不愧是拖到現在才成婚的人;竟是早就萬事俱備等著陛下的東風了。對了;加上今天的王昌齡;你這儐相人選應該已經有好些人了吧?”
杜士儀被源乾曜這麼一說;不禁屈指算了算;崔儉玄和王縉是早早就和他說定的;裴寧回不來;但盧望之是肯定要來的;此外崔顥最喜歡湊熱鬧;姜度當仁不讓;竇鍔恐怕也不能撇下;王翰卻因為被貶身在汝州而極可能沒法參加婚禮;王維正在老家;韋禮還在成都令任上;張簡身在蜀州;即便不算王昌齡;這就至少有六人了。若是還有其他京兆府等第的科場同年在京;人數還會更加龐大。
兩人閒話一陣之後;王昌齡卻是復又迴轉了來;此前出去時面上的怔忡之色一掃而空;額頭上雖因為在外行走出了汗而顯得油光可鑑;但他上前從容一揖後;卻是笑吟吟地說道:“剛剛到後院蓮花池邊;正值婢女們正在採摘蓮花;不防我一去受驚而划船遠遁;因而一時得七絕《採蓮曲》一首。”
稍一停頓;他就曼聲吟道:“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儘管源乾曜已經看過杜士儀送來的一些王昌齡往日詩文;但此刻這一首採蓮曲入耳;他只覺得清新之氣撲面而來;立時擊節讚賞道:“好;好好一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少伯這七絕;果然是別出心裁;君禮薦得妙人日後若有閒時;不妨常來”
源乾曜這一句常來讓王昌齡一時心懷大振;慌忙謝過。等到再次落座盤桓了好一會兒;最終和杜士儀結伴告退離去的時候;他到了門前抓著韁繩牽了馬;這才心悅誠服地說道:“從前只聞君禮之名;還覺得興許言過其實;此次相識相交;我方才敬服得五體投地君禮蒙陛下賜婚;他日成婚之日;可否容我為儐相一狀聲色?”
杜士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二十章 終成正果
即便李朝隱是御史大夫;但杜士儀調任中書省右補闕的事;卻完全不是他能左右的。杜士儀剛剛從外頭歸來還不到半個月;他還來不及把這樣一個名聲赫赫卻第一次相處的下屬摸清楚;就又要任憑人調走;儘管如今人人都說他是老糊塗不中用了;但他心裡仍是有些觸動;當杜士儀離任前辦好一應交接;前來辭別的時候;他看著那個年輕得過分的人影;蠕動嘴唇好一陣子;最終方才擠出了一句話。
“中書省身在禁中;官位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萬望你謹守本心;不要為人左右。”
相處時間很短的年邁上司說出這樣的話來;杜士儀自然吃了一驚。然而;這樣的提醒彌足珍貴;他立時誠懇道謝。當走出御史臺的時候;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