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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胃口大吃得多,可義父一直嫌我太胖,天知道我餓著肚子是什麼感覺!”
“杜大帥之前來信時還提過,若非張守珪不肯放人,他早就把你要到朔方去了!”侯希逸哈哈大笑,隨即便爽朗地說道,“你且先拜見烏大帥,等回頭承恩承玼給你和你這義弟接風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和明駿。今後既都是平盧軍中人,就別見外了!”
白狼和安祿山二人都不熟,但他在幽州已久,既然能和上司同僚下屬都相處得好,當然很會來事,所以,他也和侯希逸一樣說了些漂亮話,這才與其聯袂離去。他們倆這一走,剛剛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阿史那崒幹方才對素來和自己相熟的烏承玼問道:“烏大帥很賞識他二人?”
“李明駿那是和朝中李相國有些關聯的人,調來此地便是李相國說話,而且他又得陛下青眼,每次出兵都能帶回些歸降的奚人或是契丹人,從未有過敗績,大帥當然喜歡他。”烏承玼不像烏承恩,不會在外頭直呼烏知義叔父,而是仍以大帥稱之。見安祿山和阿史那崒幹全都輕輕點頭,他便繼續說道,“至於侯希逸,就衝著他和朔方杜大帥的關係,阿爺總不能太冷落了他,更何況,這侯希逸如今可是平盧的財神爺,和契丹那邊的商路賺頭可不小。要是早知道這一點,不管張守珪怎麼不待見他,阿爺也非用他不可!”
所謂的財神爺是什麼意思,安祿山和阿史那崒幹都不太瞭然,可這兩個人一定要好好交往,他們卻都在心裡記住了。好在侯希逸和李明駿對他們的到來都表現得很熱情,倒不虞被刁難。於是,等拜見了烏知義後,晚上烏家兄弟連同那兩位新結識的兵馬使給他們接風,酒一喝高,再叫上豔姬歌舞取樂,幾個人的關係不知不覺就從七分拉近到了九分。
等到夜色深沉,兩人醉醺醺被送回臨時居處之後,一關上門,阿史那崒幹便酒意盡去,對安祿山低聲說道:“李、侯二人應好相處,可烏知義已老,聽說又多病,而烏承恩烏承玼既與其有親,繼任父職就未免不現實了。如今營州都督兼平盧軍使隨時可能出缺,如果你若想求高位,卻也越不過交好他二人。不過,那李明駿也是李相國的人,而侯希逸既然有財,又和朔方杜大帥有舊,如此一來,有些過分的手段就不好用了。”
“那你就替我試探試探那兩人,如果他們野心太大,一心和我爭,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有什麼手段用什麼手段。杜大帥遠在朔方,鞭長莫及,當初張守珪仗勢欺壓侯希逸,他也不是沒幫得上忙?而如果他們沒有那麼大的心氣,反而肯和我一同做一番事業,那麼,我可就多了兩個臂助!”說到這裡,安祿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勃勃野心。
“張守珪從小卒起步,能夠節度幽州,我卻也不會輸給他!”
幽州到朔方數千裡之遙,信使往來若是經由河北道、河東道、京畿道、關內道這些通衢驛道,少說也有數千裡之遙,然而,如若穿過奚族控制的饒樂都督府,然後再西行透過突厥控制的大片區域,繼續一路西行,就能直達朔方,可這條路卻不是那麼太平的。虧得侯希逸已經和東遷的羅盈嶽五娘搭上了關係,在見過安祿山和阿史那崒幹,他派出的信使藉由度稽部的護送,透過都播實際控制的領地後,緊挨大唐邊境而行,歷經七日便抵達了朔方靈州都督府。
看過那封密信,知道安祿山和阿史那崒幹已經轉任平盧,杜士儀不由得眉頭微皺,隨即哂然一笑。
他已經派人在幽州放出過流言,可張守珪直到貶官之際,也沒對安祿山怎樣,反而使得後者順順當當調任平盧。可以說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不過,如今有侯希逸李明駿在平盧,派幾個刺客將安祿山阿史那崒幹這兩個異日可能打破整個大唐盛世的禍患一刀砍了,看上去很簡單,一了百了。可他這十幾年來做的很多事,都不是一個純臣會做的。
他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