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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張興你要帶走?”面對丈夫的這般安排;王容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沒錯;州學的事情;我暫時交給了大師兄幫忙代管一陣子。清臣回長安去參加萬年縣試和京兆府試了;大師兄卻不過我軟磨硬泡;只能勉為其難管上幾天。不過;我此次巡行;會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人才;免得這代州都督府上下沒有一個真正可以信賴的人。”
說到這裡;杜士儀就想起了宇文融遺稿之外;那份對他來說至關緊要的名單。他不是濫好人;為宇文融這般盡心竭力;也有一半是為了自己;至於另一半;他也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惋惜。赤畢那時候說;宇文融早早把手稿和名單都交了出來;彷彿就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一死罷了;可等到在路上真的再也支撐不住的時候;那個曾經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強勢人物;卻還對赤畢說了一番他沒有想到的話。
“告訴杜君禮;不要學我……中樞非善地;不若求封疆……聖眷是靠不住的……”
這最後一句話落在別人耳中;那就坐實了宇文融怨望的罪名;可赤畢曾經是崔家的部曲;如今是他杜士儀的心腹;對於天子的忠心十分有限;再加上因為宇文融的遭遇兔死狐悲;自然不會說給第三個人聽。
想著這些話;杜士儀只覺得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那份長長的名單。和宇文融徵辟舉薦過的那些人相比;這份名單更加長;更加天南地北五花八門;有的只是區區一小縣的縣尉;有些甚至只是經學博士助教之類的教職;甚至還有尋常處士。相形之下;宇文融昔日徵辟勸農判官;儘管號稱一時俊彥;林林總總不下三五十人;但其中;出自兩京以及京畿道的就至少佔了八成還多。
說來說去;宇文家和韋氏全都出自京畿;提攜親族和姻親乃是時人最常見的說法;而提攜出身京畿的人士;往往還能得到別人的投桃報李。相反;如果提拔的是出身寒素的無名之輩;旁人的議論和攻擊就能讓本就根基不穩的宇文融更加舉步維艱。即便如此;就是因為提攜的人太多;甚至常常聚集賓客在門下把酒言歡;宇文融才這麼招人忌恨;因為在別人眼中;宇文融已經聚攏了一個規模龐大的集團。
“杜郎;杜郎?”
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杜士儀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他抱歉地對妻子笑了笑;又上前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這才柔聲說道:“總之;你不用擔心我。我如今出門;怎麼都是前呼後擁;而突厥左賢王闕特勤剛剛去世;那位毗伽可汗重新洗牌分配權力還來不及;顧不上征戰。至於契丹可突於;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再加上那位讓我時時猶如芒刺在背的王大將軍已經死得透了;沒有人再會愚蠢到打那種鬼主意。”
“別太大意了。”儘管王容也覺得現如今應該是杜士儀最順心的時候;但她還是上前親手給杜士儀整理了一下幞頭和衣領;繼而輕聲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時時刻刻都要小心。我和兒子在家裡等著你回來。”
“好”
代州司馬司徒曉在前任長史葉惠全在任的時候;因為瑣事鬧翻了;一直靠邊站沾不得半點實權;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縱酒度日;即便換了杜士儀上任;他仍是我行我素。所以;當數日之前;杜士儀召見於他;直截了當地表示在巡行其餘五州期間;會由他署理代州都督府時;他只覺得這簡直是一個最大的玩笑。可是;杜士儀直接吩咐代州都督府的各處門禁不許放他出去喝酒;每日裡又把各種各樣的公務直接丟給他去辦;一來二去;他就不得不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真的讓自己這個當擺設的司馬署理都督府事務?
此時此刻;眼看杜士儀由一眾護衛以及代州軍挑選出來的精銳簇擁著;就此離開了代州都督府;率屬官門前相送的司徒曉只覺得腦袋發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