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掉轉了一個方向,隨著一聲鞭響,又繼續賓士起來。

隨著一聲“籲……”,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墨瀲原本有些困頓,她微微眯著眼睛卻並沒有睡著。

素兒還沒有掀起車簾,並聽到熙攘的大街上傳來幾聲尖利的吵嚷聲,尤其顯得聒噪。

墨瀲皺了皺眉,看著素兒在車下準備好接迎,她面上平靜了一下,彎著身子探了出去。

原本出來的就不晚,在公主府也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如今天色還是不晚的,雖然已經是傍晚,但是夕陽還沒有落下,街上依舊是熱鬧異常。

“去去去!到別處要飯去,別擋著老子做生意!”

墨瀲剛走到古芳齋的門口,便聽到鋪子裡傳來一聲帶著嘲諷的聲音。

她面色沉了下來,朝著抬腳便往古芳齋走去,只是,還沒來得及邁出兩步,便看見一個身著錦緞的中年男子猛地將一個粗沉卻看起來並不是乞丐的人推了出來。

街上的中頓時多了起來,在古芳齋門口圍成了一個圈,人指指點點,對著那粗衣咂舌,又對著那錦緞衣服的男子看不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給老子滾!”

錦緞衣服的男子伸腳踹了粗衣男子一腳,看著粗衣男子摔倒在地,他斜著眼睛看著,面上帶著幾分嘲諷,道:“也不打聽打聽古芳齋是個什麼地方,就憑你個乞丐也敢來招工!”

那粗布男子躺在地上,可能是腿摔得有些嚴重,他動了動,卻沒站起來,她仰著頭看著錦緞衣服的男子,並沒有還嘴,但是眼中卻是散發出一種堅毅,讓人看著不由得心中一顫。

“滾,別在這裡耽誤老子做生意,你可知道大爺手裡這一幅畫值多少錢嗎!”錦緞衣服的男子伸腳又在粗衣男子身上踹了一腳,揚了揚他手裡的幾幅畫,面上輕蔑地看不出他的原來表情。

錦嬤嬤和素兒看著墨瀲並沒有動,她們兩人自然是不動,只是兩人湊在墨瀲身邊,將她護住。

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錦緞衣服的男子非但沒有收斂,似乎是越罵越起勁,說話之間又要動手。

“孫公子!”

錦緞衣服男子的手剛要落在粗衣男子臉上,徐掌櫃從古芳齋走了,攔住了錦緞衣服男子,道:“古芳齋今日確實是在招工,若是孫公子覺得吵鬧,不妨隨我去雅間,我們細細商討,這位小哥,還是放過他吧。”

聽到這裡,墨瀲也似乎是明白了,原來這位孫公子是得了幾件名字畫拿來古芳齋收兌,正巧遇上這位粗衣男子前來招工,孫公子剛好不滿徐掌櫃開得價,便將鬱悶火氣發在了這位粗衣男子身上。

“也不用雅間了,徐掌櫃就說我開得那個價成不成,咱們做事利落一些,別這麼婆婆媽媽!”孫公子看著古芳齋的門口聚著這麼多的人,他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來。

孫公子心裡自然是明白,藉著這個粗衣男子,現在路人已經將古芳齋的門口堵住了,影響了古芳齋的生意,徐掌櫃自然是要墊一墊輕重。

“孫公子的畫,能否借我一看?”

墨瀲的目光剛才一直跟著那粗衣男子,片刻,她將目光收回,往前走了幾步。

“你以為……”

孫公子背對著墨瀲,聽到墨瀲這句話,下意識地接了話,但是話說到一半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猛地轉過了身。

眼前的傾城面容,首先讓孫公子心裡一顫,緊接著便狂跳起來,他遊歷很多地方,美女也見過不少,但是面前這位,卻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美得讓人捨不得呼吸!

墨瀲一雙如波的水眸盯著孫公子,平靜之下,漸漸滲透出一股子清冷,孫公子沒有回答,墨瀲也沒有接著說。

看著墨瀲,孫公子心裡猛地一驚,他自然是透過各種渠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