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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平點了點頭:“其實我一直很猶豫,到底應不應把這件事告訴你。”舒逸笑道:“你知道嗎?你嚇了我們一跳,差點一夜都沒閤眼,走,我們上去看看範先生。”易平說道:“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舒逸說道:“你已經告訴我了。”

易平安靜地跟在舒逸的身後,上了電梯。

範先生開啟門,見到舒逸和易平,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笑道:“快請進。”舒逸站在門口說道:“我就不進去了,範先生,今天晚上易平就留在你這裡,好好勸勸他,明天一早,一切都會過去了。”

範先生的眼神有些疑惑,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嗯,我會好好勸他的。”舒逸微笑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舒逸的心情並不好,雖然之前他已經大抵知道了是誰對易老下的手,但真正從易平那裡得到證實的時候,他卻感覺很不舒服,埋著頭,走進了易家。

見舒逸回來,謝意給他倒了杯水,西門無望問道:“見到範先生了?”舒逸點了點頭,謝意說道:“易先生正在易老的房間裡,為易老擦身子。”舒逸說道:“走吧,這出戏也該是收場的時候了。”

推開易老的房門,易先生正在為易老擦拭著身子,見舒逸他們進來,易先生輕輕地說道:“天氣熱,多擦擦,防止生褥瘡。”舒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易先生,我想請教一個問題。”易先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過頭來望向舒逸:“什麼問題?”

舒逸問道:“什麼樣的催眠才能夠讓人昏睡不醒?這個問題這兩天一直困擾著我。”易先生正準備說話,舒逸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更想不通的是什麼驅使一個人對自己的父親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易先生頹然地坐在了床沿,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西門無望和謝意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搞不明白舒逸到底在說些什麼,他們更不敢相信,易老竟然是被他的兒子弄成這樣的。

易先生說道:“我也是不得已啊。”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淡然地望著他。

易先生走向舒逸,西門無望緊張地攔在了舒逸的面前,舒逸說道:“西門,讓開,我相信易先生對我沒有惡意。”易先生坐在方桌的另一邊,望著舒逸道:“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舒逸說道:“剛進燕子磯打聽易家的時候我就聽說了易先生是個退休的名醫,可在你的書房我竟然沒找到一本和醫學有關的書籍。”

舒逸點上支菸:“一個醫生,哪怕再不熱愛自己的職業,也應該有幾本專業書籍,所以你的書房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很奇怪。後來我發現書架上很部分書籍太新,新得象沒翻閱過的一般,我就在想是不是把你那些專業書籍都換掉了。”

易先生說道:“僅憑書架上的書你應該還不足以斷定就是我做的吧?況且我只是個心外科醫生,而不是精神科醫生。”舒逸笑了:“我當然不會僅憑几本書便下結論,還記得我曾經問過易先生,是不是送易老去過醫院?”易先生說道:“嗯,我告訴你醫院也查不出病因,而且不願意收治。”

舒逸說道:“是的,你告訴我沒有醫院願意收治,不過我想你自己工作的那所醫院再怎麼說也不會拒絕接收你的父親吧?”易先生楞了一下:“這確實是我疏忽了。”

舒逸說道:“我也想過,你不是精神科醫生,要做到這樣高難度的催眠的確是不太可能,可後來我回憶到一個細節,你在帶我們來看易老的時候,甚至包括你剛才給易老擦身的時候,你都在避免著與易老的眼神接觸,而也沒有太多的言辭。因為你怕不經意之間會露出讓易老清醒過來的指令,你的一切努力就白廢了。”

“另外,當我向你表明身份的時候,你的表情太自然了,試想任何一個人聽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和國家安全部的案子扯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