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望著桌子上的手槍打火機,伸手拿了起來,認真地把玩著。

“鮑局,你說的這是它吧?”鮑偉點了點頭:“嗯,我在家一般就用它點菸。”鎮南方說道:“每次你出現這樣的情況時,你夫人在嗎?”鮑偉說道:“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所以我想與旁邊有沒有人應該沒多大關係。”鎮南方微笑著說道:“要不再試試?”鮑偉雖然臉上有些懼色,但還是答應了。

鎮南方掏出支菸遞給他,然後又把手槍打火機也遞了過去。鮑偉接過火機,望了朱毅他們一眼,然後打燃火機,點上了煙。突然,他整個人頓住了,嘴裡叼著煙,手裡拿著那枝手槍打火機。小惠想要叫他,朱毅抬頭制止住了,大概過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鮑偉才回過神來,他望著手中的手槍火機,嚇得扔到了一邊。

他的表情已經告訴朱毅和鎮南方他們,所有的一切果然是緣於這個打火機了。鎮南方撿起火機,輕輕問道:“還是同樣的畫面嗎?”鮑偉點了點頭,朱毅問道:“你最後還是開槍了?”鮑偉紅著臉說道:“是的,我發現好象那時候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緒。”朱毅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如果那一分鐘鮑偉真的失控,難保他腦海的一幕不會真實在現。

鎮南方說道:“我能見見你的女兒嗎?”鮑偉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得去學校找她。”鎮南方說道:“嗯,如果鮑局方便的話,就帶我去一趟吧。”朱毅也說道:“我就不去了,鮑局,你陪小鎮他們去吧。”

大家下了樓,便分頭離開了。

小惠輕輕問道:“你知道老師去哪嗎?”鎮南方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

鮑偉開著車,他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掏出煙盒遞給鎮南方。鎮南方接過來取出兩支,給了鮑偉一支,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支:“鮑局,你害怕嗎?”鮑偉苦笑:“說不怕那是假的,誰碰到這樣的事都不好受,尤其關乎到自己親人的安危。”鎮南方說道:“我想勸鮑豔放棄這次演出。”

鮑偉看了鎮南方一眼:“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你知道這次的演出對於她來說有多重要嗎?白玲是她最喜歡的歌星,她做夢都想和白玲一起同臺演出,況且她所有的努力就是為了能夠有這樣的機會。”鎮南方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也能夠理解,可是你想過沒有,這臺演出她很有可能會遇到葉恆修。”

鮑偉楞住了,鎮南方說得沒有錯,葉恆修可是全國著名的鋼琴演奏家,這樣的演出怎麼可能少了他?鎮南方又輕輕說道:“另外,演出那天可就是我們的對手給出的最後期限了。我是為了鮑局你們父女著想,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做通鮑豔的思想工作,放棄這次演出。”

鮑偉的神色很是黯然,他說道:“我盡力吧,不過我可不能肯定她會聽我們的。”鎮南方說道:“我明白鮑局的意思,我倒覺得應該讓她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鮑偉搖了搖頭:“不行,不能讓她知道,我不想讓她擔心,這件事我連老婆都沒告訴,小鎮,如果我實在做不通她的工作,我答應你到時候一定不會出現在現場,好嗎?”

鎮南方也不再堅持,雖然他年齡不大,卻精於世故,哪裡不理解鮑偉作為父親的心意,可憐天下父母親,大抵就是如此了吧。鎮南方說道:“那好吧,只是世事難料啊!”鮑偉說道:“謝謝!”

鎮南方沒再說什麼,眼睛望向窗外。

滬海大學藝術學院。

鮑豔在接到爸爸電話的時候很是開心,在她的記憶裡,爸爸是很少會親自到學院來看她的。雖然她知道鮑偉大很愛她,但是鮑偉對工作的態度太認真了,加上鮑偉的職業特別,鮑偉是很少有機會到學校來的。

“爸爸!”鮑豔下樓來看見了剛下車的鮑偉,一下子奔了上來,擁抱著鮑偉,在鮑偉的臉上親了一下,才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