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時候他還有恐懼,可現在他更多的是痛心。那段婚姻帶給他的是無盡的痛苦,他不能對任何人說,一切的苦他只能夠自己承擔,函玉死後,他承擔了那對兒女的養育,雖然他明明知道那對兒女並不是他魯和平的。

函玉聽了魯和平的話,她冷哼一聲:“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高尚,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我,不,你是為了錢,為了那個女人的家產。魯和平,你敢說她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嗎?”魯和平閉上了眼睛,用力地搖了搖頭,他想讓自己從這個惡夢中醒來。

可睜開眼睛,黑影還在。“和平,我很寂寞,很孤獨,我真希望你能夠來陪我!”函玉的聲音裡充滿了一種讓人心憐的感情。魯和平沒有說話,函玉的身影慢慢地飄上前來,月光映在函玉的臉上,白如紙片般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兩個眼睛也顯得空洞而無神。

魯和平的心裡開始害怕起來,他不知道函玉想要做什麼。函玉的一雙手直直地伸出來,象是要卻捏住魯和平的脖子。魯和平本能地向後仰了一下,函玉的動作很快,一下子就扣住了魯和平的咽喉。

“去死吧,你給我去死吧!”函玉咬牙切齒地說道。

魯和平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他甚至無法呼救。

和尚開始有了一些知覺,他彷彿感覺到了床在搖動。接著他又聽到了魯和平那粗重的喘息聲,和尚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一雙赤腳,和一片潔白的裙襬。

和尚掙扎著想爬起來,可一身虛弱無力。他費了很大的力量才掏出手機,撥通了鎮南方的電話。

“喂,和尚哥,什麼事?”鎮南方輕聲地問道。

和尚張了張嘴,卻沒能夠說出一句話,鎮南方很是著急,他對著和尚很是清楚,和尚是堅決不會和自己玩這樣的惡作劇的,和尚既然打了自己的電話卻不說話,只有一個可能,和尚出事了。

鎮南方忙說道:“我們走!”謝意說道:“去哪?”鎮南方回答道:“魯和平的家。”鎮南方的心裡牽掛和尚,一路上腳步都跨得很大。“和尚怎麼可能出事?”小惠問道。鎮南方搖了搖頭:“這說不清楚,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惠說道:“這倒是。”

魯和平的一雙眼睛因為被扣住了咽喉而突出。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他看到了函玉的手,函玉的鉗住自己的那雙手光潔如玉,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他奮力地掙扎,雖然他使不上太大的勁。

終於,他象是掙脫了函玉雙手的鉗制:“你不是函玉,你到底是誰?”他一邊咳著,一邊問道。他望著這個穿著白色紗裙,看上去很象函玉的女人,女人沒有多的話語,只見她的手上多了半把剪刀,用力地刺向魯和平的胸膛。

魯和平的力氣已經在剛才掙扎的時候用盡了,他再也使不出半點勁,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剪刀的落下。魯和平感到了疼痛,那種痛是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和尚把這一切都聽得清楚明白,但他和魯和平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他甚至比魯和平更虛脫。和尚現在只希望鎮南方他們接到他的電話能夠趕過來。

魯和平終於想通了,這並不是惡夢,這是真實的謀殺。

只是魯和平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對自己下手,他更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魯和平並不笨,當分清夢境與現實以後,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沒有力氣來反抗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腳,誰能夠在自己的家裡做手腳呢?二姨,魯和平想到了二姨這兩天的反常,他苦笑了一下,他最信任的,唯一的親人,竟然會勾結外人來陷害自己。

魯和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冰冷,而那個貌似函玉的女人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鎮南方他們趕到的時候魯和平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