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翎知道,要想帶著拾簡立刻離開揚州,就必須走水路,一來方便。第二,衛安府的主要力量都在陸路,所以只有走水路,才有機會讓拾簡離開。

冷夜翎道∶“我們現在就去江邊!”

拾簡點了點頭,道∶“嗯,那就按大哥說的吧。”

冷夜翎笑道∶“你叫我什麼?”

拾簡道∶“不是你說的嗎?叫大哥…”

冷夜翎自然是萬分高興,道∶“好了,快走吧。遲了恐怕會出變故。”

二人才到碼頭,只見數百親兵都圍在此處,冷夜翎四處看了看,心裡暗道∶“看來衛安府的人是要把這裡作為搜捕拾簡的最後防線…這麼多人,硬闖是沒辦法的,而且會鬧大動靜,帶來更多的兵士,智取還是上策啊…”

拾簡道∶“大哥,這麼多人,我們闖過去嗎?即便我不受傷,也很難”

冷夜翎道∶“絕不能硬闖,你還是扮作我的弟弟,就說你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我帶著你四處尋訪名醫就好,想必他們現在還在找那個白衣女子的你,對我們自然是無暇多問,我們就趁機找離開最快的船隻,火速離開揚州,這樣就算是逃過一劫了。”

拾簡點頭,二人這才從角落出大搖大擺的出來,只見前面是幾個等待上船的人,正在接受盤問。兵士們雖然檢查嚴格,卻也是簡單的問兩句話,冷夜翎暗笑道∶“看來我們矇混過去,也不是難事,他們暫時應該沒有發現什麼,趁現在剛剛好…”

到了冷夜翎二人,冷夜翎一把將拾簡攬在懷裡,拾簡不知所以,只聽兵士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要去往何處?”

冷夜翎微笑道∶“是這樣的,兵大哥。我兄弟自小患有頑疾,我要帶他去尋醫,聽說揚州名醫多,就來了這裡。誰知道他們也束手無策,我們這才想搭船,去別處。”

“尋醫?”那兵士疑惑的看了拾簡一眼,正要仔細盤問。旁邊的一個士兵道∶“兄弟,這人還排著隊呢!再說,大人不是交代了,刺客是一個穿白衣的女刺客,怎麼可能是這個病怏怏的小兄弟呢?”

那個檢查的兵士自己琢磨了一下,道∶“說的也是。過去吧…”

冷夜翎連忙謝過,正當心喜,以為大事已經成功。豈料後邊傳來一聲喝令,道“且慢!”

剛剛檢查計程車兵見狀,立即叫住了二人。只見來的人是一個騎著快馬的兵士,他立即下馬。向著剛剛檢查的兵士道∶“安大人有令,扣留一切受傷的人員,統一聽候發落!”

那檢查的人道∶“不是抓女刺客嗎?難不成情報有誤?”

那人道∶“我們安大人發現了那女刺客的面紗,懷疑她已經易容成別人了,但那女刺客已經被我們安大人打傷,所以安大人才下了這樣的命令!”

冷夜翎一聽,知道情況不妙,拾簡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冷夜翎忙道∶“兵大哥,我兄弟他…”

那士兵一看,道∶“剛剛我已經檢查過了,你們走吧。”

冷夜翎正要道謝,那騎馬計程車兵道∶“不行!這個小兄弟受了傷,不能走!”

冷夜翎沒想到會在關鍵時候遇到這等麻煩事情,無奈之下,道∶“大人究竟放不放我們?”

眾士兵大驚,剛剛的那位道∶“你…你難道想硬闖不成!我懂了,你就是刺客!”

拾簡將頭髮的束帶一解,立時舞發飄揚,道∶“他不是,我才是!”

話音才落,只聽後面的有人道∶“安道飛在此,我看你哪裡逃!”

拾簡記得那人聲音,一回頭,正是打傷他的道士,安道飛!

安道飛幾步輕功,就已經站在了眾人面前,幾百士兵見狀,圍坐一團,冷夜翎四處一望,自己和拾簡已經被重重包圍!

安道飛陰陰一笑,扶了扶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