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急了,“寒姑娘,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寒姑娘要是不收下,我家公子又要好幾天都不開心了。”像上次那樣,公子送了點心給寒姑娘,結果寒姑娘隔天就給金玉堂多送了菜,還不肯收菜,以此還了公子送點心的人情,讓公子心裡難過了好幾天,那好幾天裡,其他人不知道,他身為公子貼身小廝是知道的。公子吃不好,睡不香,不忙公事的時候,都是鬱郁不歡的。

木子也知道自家公子不應該對寒初藍動情,但又同情著自家公子,很努力地想為自家公子爭取一下。就算公子無法與寒姑娘雙宿雙飛,至少寒姑娘不要把公子拒於關懷的千里之外。就算是朋友,也可以接受朋友的無私關懷,不是嗎?

但寒姑娘總是分得太清,除了生意往來,私底下就是不肯承受公子一點點的關懷。

看看著急的木子,寒初藍又看看酒樓,然後摸出了兩個小銀元,一邊接過兩個食盒,一邊把小銀元塞到木子手裡,木子滿心歡喜地送出了食盒,誰知道笑容還沒有爬上臉上,就僵住了。

寒初藍拎著食盒上了馬車,吩咐懷雲趕車。

木子回過神來,趕緊追著,叫著寒姑娘,可惜他跑不過馬車,沒有追上寒初藍,自然沒有辦法把兩個銀元還給寒初藍。

樓上。

兩雙眼睛都把酒樓門前那一幕盡收眼底。

楊庭軒澀澀苦笑。

元缺則慶幸自己贈送的是藥,那丫頭願意收,如果是其他東西,估計他得到的也是和楊庭軒一樣的結果。她,有時候會佔便宜,可大多數時候都是計算得很清楚,不願意隨意受著他人之情,偏偏她又觸動了太多人的心絃,欠下一堆又一堆的情債。

目送寒初藍離開之後,元缺跟著消失在金玉堂酒樓,也是在這一天正式離開清水縣。

“姐姐,楊公子真是體貼。”

懷雲一邊趕著車,一邊隨口說道。

睨了懷雲一眼,寒初藍調侃著,“是呀,庭軒的確很體貼,你辣得直吐舌頭時,姐姐都沒有想到給你倒杯水,庭軒就給你倒了水,他不僅體貼,一顆心也很細。聰明的男人呀,心都是很細的。”

懷雲臉一紅,嗔著寒初藍:“姐姐,你別取笑懷雲,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楊公子怎麼會給懷雲倒水,他是在藉著懷雲想討好姐姐呢。”頓了一下,她又擔心地問著:“姐姐,我姐夫不在,楊公子對姐姐那麼好,姐姐會不會?”

伸手就擰了懷雲一記,寒初藍沒好氣地斥著:“你是第一次認識姐姐嗎?姐姐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愛情呀,有就行了,不要貪多。姐姐對什麼都有野心,唯獨對愛情沒有野心,我只想守著我自己的那三分地,好好地耕耘,一厘的界限都不想超越。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聽說過吧,姐姐對愛情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提到感情,懷雲就知道寒初藍又要說出一大堆驚世駭俗的話來,趕緊轉移了話題,不讓寒初藍在大街上說出一連串驚世駭俗的話來。

前面一輛寶馬香車奔來,似是剛從城外回來。

駕車的車伕瞧見了寒初藍的馬車,遠遠地就喝斥著讓寒初藍讓道,但是街道兩旁有太多的小商販,每個小攤子上都還在做著生意,再加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讓寒初藍也沒有辦法讓道,不過街道的寬道還是適合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的,只要趕車的小心一點就行。

對方分明就是不想稍讓一下,想著大搖大擺地奔過。

懷雲喝住輕風,小心地行駛,想著就這樣兩車擦肩而過的,誰想到對方不領情,籲喝住馬車,車伕就從馬車上跳下來,幾步就跑到寒初藍的馬車前攔住了寒初藍,趾高氣揚地指著懷雲和寒初藍罵著:“叫你們讓道,沒有聽到嗎?”

懷雲沒好氣地應著:“這位大叔,憑什麼叫我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