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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婧潔不情不願地摔了下書，看見表現平靜的嘉妍，胳膊肘捅了捅她，&ldo;你被包/養了？我最近經常看見有個老男人接送你，有時候開著一輛破寶馬，有時候開一輛舊賓利，是吧？&rdo;

嘉妍一瞬間皺了眉頭，告訴她，&ldo;你不要瞎說。&rdo;

董婧潔&ldo;嘁&rdo;了聲，手指颳了一下嘉妍的下巴，姿態親呢，但語氣卻是盛氣凌人的，&ldo;陳嘉妍，你最近很猖狂哦？怎麼，有依靠了，所以有底氣？&rdo;

嘉妍抿了抿唇，沒有吭聲，她很不喜歡無謂的爭吵和對峙。

董婧潔看她不說話，頓時失去了興趣。

好心告訴她，&ldo;提醒你一句，有錢人玩你這種小女生，能把你玩得渣子都不剩。苦海無涯，回頭是岸。&rdo;

嘉妍明知道不是那樣，可心裡還是被刺了一下。

她還是沒有吭聲。

董婧潔敲了敲桌子，&ldo;我早晚打你一頓。看見你超煩的，啞巴似的，跟你說句話跟說給空氣聽的一樣。&rdo;

&ldo;我也不是很喜歡你。我不是不回答，是沒辦法回答。你很沒有禮貌。&rdo;嘉妍忽然扭頭看著她，一字一句說。

她的眼睛很大，會顯得有些呆，沒有焦距的時候，看起來會無辜。但這種凝視人的時候，就有些可怕了。

董婧潔愣了愣，旋即嗤笑了聲，拍了拍手，&ldo;很好，第一次得到我們妍姐這麼長的話，我簡直喜極而涕。&rdo;

嘉妍皺了皺眉頭。

董婧潔彷彿挺快樂，&ldo;看在你這麼實誠的份兒上，我幫幫你怎麼樣，我勸我媽給你拉筆贊助，你別跟個老男人了，真的，有錢人你玩不起的。&rdo;她上下打量著嘉妍，&ldo;模樣是不錯，就是太蠢了點兒，很可能到最後人財兩空啊！&rdo;

嘉妍悶悶地搖了搖頭，&ldo;我沒有，不用了，你以後不要再說些奇奇怪怪的話。&rdo;

她拿了書包，幾乎是落荒而逃。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紀琛算什麼關係，連解釋都沒有辦法解釋。雖然她一直也不喜歡對別人的誤會做無謂的澄清，但還是第一次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放假這天，嘉妍請老路繞路去了一趟書店，買了幾本輔導書和習題集。

她在書架前逛，老路就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

大約是剛剛聽了董婧潔的話，嘉妍總覺得這場景有些彆扭，好幾次說讓老路去車上等她就好，但老路是個很犟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嘉妍是說不動他的，他只是微笑，然後說：&ldo;您挑自己的，我不打擾您。&rdo;

嘉妍最後只好放棄，快速挑了幾本書，去結帳。

紀琛每天都會給她零花錢，很多，她還給他過，他只是笑了笑，捏著她的下巴逗她，&ldo;給哥哥省錢啊？放心，哥哥有的是錢，留給你買糖吃。&rdo;

嘉妍想起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臉上帶著幾分調侃和散漫，&ldo;我買糖給你吃？&rdo;

她其實不愛吃糖的，可現在莫名又覺得自己愛吃糖了。

但嘉妍沒有買糖，只是把錢都存了起來，然後專門拿一個本子記著。入支都會記下來。

去結帳的時候，嘉妍背脊一僵，看見了好幾個熟人，都是班上的，她們也看見嘉妍了，湊在一起誇張地捂著嘴小聲交談著。

嘉妍面無表情地結了帳，離開的時候步伐卻有些快。

上車的時候，嘉妍發現手心裡都是汗。

她緊緊抿了抿唇，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晚上她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