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受熱,五言絕句開始有了變化。

涼露撫琴揚

九州遺眾芳

銀河安無舟

彼岸已定香。

這二十個字中斜藏的“涼州安定”開始發出紅色熒光。

寫這首詩時,刑風在這四個字上落了赤蠱。

赤蠱,會在一年之後醒來,而且只有在冬日黑夜受熱,才會顯相發出熒光。

一年之後晚媚在鬼門的地位鞏固,應該能夠周詳的計劃從鬼門逃脫。

而除了晚媚,又有誰會在冬日黑夜去婆娑一把扇子。

刑風的心思不可謂不細膩。

可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讓人無語。

就是恰巧此刻,晚媚被禁瞳,該看見的沒看見。

也是恰巧此刻,車裡的公子睜眼,眸裡寒光湛湛,不該看見的,卻看了個分明。

※※※※

一個月,這是笑蓬萊朱啟大老闆留給小三的期限。

“你這丫頭太次,明天我另送個姑娘來。”走的時候他甩袖:“你在一個月內將她調成另一個玉惜,否則我就拿你來抵,去我笑蓬萊做頭牌小倌。”

小三沒有表情,只是爬起,坐上他的輪椅,將脊背立直。

第二天人果然送來。

小三淡淡,沒有拒絕。

朱啟於是篤定,一個月後前來驗貨。

“她說她不想做另一個玉惜。”最終小三卻是攤手,瞧也不瞧他:“我已經放她走,而且也無意去你那裡做倌,要砸要打請便。”

“我不砸也不打。”這次朱大老闆卻是冷靜,含笑看他:“只不過做不做倌,卻也由不得你定。”

“倌是什麼你可知道?”將人帶回笑蓬萊後,朱啟咬牙拽起小三頭髮:“為什麼你不破口大罵,不罵我無法無天?”

小三仰頭,挺直腰,由他去拽,並不答話。

朱啟無法,怒火頓時上升,一把將他脊背上衣服扯破,下身挺硬,隔著層底褲將他頂牢。

“倌,起碼要能悅人。”到這時小三才輕聲:“你認為我能嗎?”

朱啟揚唇,手熾熱,一條條撫過他背上交錯的傷痕。

“皮相不完整沒關係,因為有人和我一樣,就喜歡欣賞別人的痛苦。”他輕聲,將雙膝又是用力一頂,敲上小三小腿。

小三吸氣,努力往前,靠近了桌子。

朱啟的手在往下游移,已經滑到他腰,在那裡深深流連。

桌子就在跟前,小三咬牙,一氣跪直身子,將桌上的茶壺揚手摔破。

有塊尖利的碎瓷形成,他將它橫握在手,一個擰身,已經抵上了朱啟眼窩。

“我的痛苦,還輪不到你來欣賞。”說完這句他垂頭,瓷片銳利,在朱啟眼旁劃下深深血痕。

朱啟看他,笑,竟是泯不畏死意氣縱橫。

“你以為我怕死的話就下手。”他道,伸出手來,緊緊握住小三手掌:“朱某從一個跑碼頭的小混混爬到今天,也輪不到你來教我死字怎寫。”

小三沉默,手掌不肯挪開,被他越握越緊,有鮮血從指縫流出,一滴滴墜下,落了他滿臉。

瓷片閃著溫潤的光,就這樣僵持,最後還是頂上了朱啟左瞳。

“你不妨刺。”到這刻朱啟還是張狂:“刺完之後,我看你怎麼爬著離開笑蓬萊。”

“誰說人家要離開。”

房裡這時突然響起一把女聲,絕頂的曖昧銷魂。

向晚夜來香,鬼門新絕殺晚香,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天真。

“他不走。”來到小三跟前後晚香彎腰,握住小三手掌,將那瓷片深送,一記穿透了朱啟左眼。

“和你一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