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了一聲,說道:“還能去哪呢?自然是逃荒啊。”

“逃荒?你們是要逃到哪裡去呀?徐州城不好嗎?”

“好固然是好,可在好的地方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沒有命,又有什麼用呢?對了,你們不打算離開嗎?”

楊仙茅心中一動,看了看旁邊的蛇仙姑,然後對老者說道:“不知道有什麼災難要來臨了,老人家若知道的話,能否透露透露一二?我們一家人也好有個計較,免得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老者看了他們兩一眼,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問了,老漢不說又不好,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啊。——老漢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遠遠的離開白溝河,到高一點的地方去,要儘快,最好馬上走,只怕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楊仙茅忙起身,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還請老人家明言相告,我才好有個計較,畢竟我們一家老小的還有宅院,我是糾結呀,須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啊。”

老者點點頭,回頭指了指河堤,壓低聲音說:“這河堤頂不了多久了,很快就會垮塌,你不跑,那不是等著餵魚嗎?”

楊仙茅吃了一驚,瞧了瞧那又厚又高的河堤,說道:“我看十分厚實,高度也夠,怎麼可能會坍塌呢?而且河堤上還有巡查的官兵,發現問題會及早進行封堵築壩。”

“沒用的。”那老漢搖了搖頭,說道:“你是隻知道其表不知其裡呀,我告訴你吧,我家就在河堤邊住,幾十年了,這河堤怎麼修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河堤的裡面啊……,唉,不能說,說出去官府知道要坐牢的。唉!要是一般洪水倒也罷了,像現在這樣的洪水已經浸泡了一個多月了,再不垮塌不可能啊。好啦,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信不信由你,我們走了。”

說到這,老者帶著家人沿著河堤上了官道朝遠處走去。

楊仙茅怔怔地望著他們的背景,想著剛才老者的話,一時沒有言語,倒是他身後的雪兒公主撲哧一聲笑了,用手颳著小臉蛋,對蛇仙姑和楊仙茅說:“羞不羞?你們倆還自稱夫妻。”

楊仙茅有些不好意思,蛇仙姑卻羞了個大紅臉,嗔怪地瞪了楊仙茅一眼,說:“我可沒說,是他自己忽悠,胡說八道。”

楊仙茅訕訕地笑了笑,轉開話題說:“剛才老者說的話,話裡有話,我們得趕緊到河堤上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一聽到楊仙茅說到了正事,蛇仙姑這才點了點頭說:“的確是,既然這老者在河堤邊呆了那麼多年,又見到河堤的整個修建,他說的話,我們得好好檢視一下才行啊。”

楊仙茅驅動小毛驢,直接上到了河堤之上。

這時河堤上巡視的兵士看見有人上了河堤,便小跑過來,老遠就大聲說道:“知州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在河堤上停留眺望,免得增加河堤的負擔。要是河堤垮了,可是要拿你們試問的。”

楊仙茅一聲冷笑:“我們幾個都能把河堤踩垮了,這河堤該有多麼脆弱,莫非是雞蛋殼做的?”

說到這,楊仙茅低頭看看河堤,一抬手,手心赫然出現了一金光閃閃的蟠龍金槍,雙腳地上一蹬,縱身竄到空中,翻了一個筋斗,手握長槍尾部,長槍從上而下,直直的刺入了河堤的堤壩。

這一槍力道十足,整個槍身都刺入了河堤之中,只留下他手裡握著的槍尾。

在長槍刺入河堤的瞬間,楊仙茅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因為前段河堤阻力很大,而穿過前段之後,到槍身時,變得十分的輕鬆。

楊仙茅臉色立刻變了,他抓住槍尾,緩緩將蟠龍金槍拔出了。隨著槍身慢慢的拔出,原來金光燦燦的槍身,從中段往前整個變成漆黑並帶著一種腐臭的味道,楊仙茅根本不需要用鼻子去聞,用手去摸,直接就可以看出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