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煞氣重新出現,楊仙茅這才徹底放心。

九天之後,楊仙茅替少奶奶拆了線,傷口恢復良好,只是肚子上多了一道傷疤,少奶奶也已經知道,根據一眉道長所說,這是壁刀煞留下的傷口,趕緊用衣服遮擋住,不過一文道長已經跟她說了,她體內的煞氣已經徹底毀掉,不會再受傷了,所以她也就心安了。

馬老太爺非常高興,他也是個慷慨大方之人,當下捧出白銀一百兩酬謝楊仙茅和清風道長。

這馬老太爺比徐州徐員外家出手可是要大方,多了一倍,當然楊仙茅在這邊除了治病之外,還給他化解了風水,所以算起來也還是值得。

楊仙茅卻沒有接,他說了他只取一文錢,清風道長趕緊把錢都接了過去,說自己來處理,於是馬老太爺便把錢都交給了清風道長,然後擺下酒宴款待兩位。他們已經得知清風道長他們這個教派是不忌酒肉的,因此好酒好肉儘管上。

清風道長、楊仙茅他們吃了個酒飽飯足,這才捧著銀子,帶著金錢劍,告辭離開。

馬家的馬車一直把他們送到了清風館。

回到清風觀,清風道長說跟著楊仙茅到他屋裡商量事情。兩人來到楊仙茅的屋子外客廳裡坐下之後。清風道長將房門關上,屋裡就剩他們兩個。

清風道長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隔著供桌,打了個酒嗝,對楊仙茅說:“我說師弟,——雖然咱們不是一個師父,但是都供奉三清神尊,所以以師兄弟相稱也未嘗不可吧?”

楊仙茅點了點頭,說:“師兄說的是。”

“呵呵,那好,以後我可就叫你師弟了。自從遇到你,我已經發了兩筆橫財了。實話跟你說,在見到你之前,師兄我過的是很不如意呀,座下弟子們也跟著我受窮。我除了給別人做法事之外,就沒有更多收入。我清風觀的香火也不怎麼地,雖然在渝州城中算得上有名的道觀了,可是到我這來上香的寥寥無幾,可謂門可羅雀呀。你是我命中的貴人,遇到你之後我已經賺了兩大筆錢財了。上一次你分文不取,我實在沒法,而這一次你要再不要錢,我可實在沒這個臉皮把錢都吞下了。師弟,咱們來日方長,這一次所有一百兩你全拿走。因為你把這把古銅錢劍給了我,告訴你吧,這柄古銅錢劍可不止這一百兩銀子,這法器威力無比。但是這柄一百零八枚銅錢拼成的法器,我拿去賣給其他道上的道長能賺上一大筆錢,算下來,老哥我已經佔了大便宜了。所以這一百兩銀子都給你了,再不許推辭。”

楊仙茅還是搖了搖頭,說:“我說過,我只取一文錢,在你這吃住已經很打擾了,錢財你就留著吧。”

清風道長似乎已經估計到楊仙茅會這麼答覆,所以他笑了笑,站起身,朝楊仙茅招招手讓他跟自己走。

他走進裡屋,將靠在牆邊的衣櫃錢緩緩推開,後面居然露出了一個門,他把門拉開之後,招手叫楊仙茅進去。

楊仙茅有些好奇,跟著他走進隔壁房間,靠裡供奉有一尊神像,用一大塊藍布蓋著的,藍布上蒙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揭開過了。

清風道長打了個酒嗝,眯著一雙醉眼,走上前,抓住那藍布慢慢的往下拉,免得塵土飛揚起來。隨著他往下拉動,藍布逐漸滑落,露出了裡面的那尊神像,楊仙茅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直了。

原來,這是一尊十分怪異的神像。身體是一位是體態豐盈的赤身女子,雙峰珠圓玉潤,纖細的腰肢,誇張寬闊而挺翹的臀部,盤膝而坐。但是她脖子以上,卻是一個恐怖的夜叉臉,青面獠牙,兩眼圓瞪,只是從容貌看,依舊能看出是女相,只是容貌太過醜陋,十分嚇人,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而她的後背長著無數雙手,成扇形伸展,手臂皎白,姿態婀娜,光看手臂就能讓人浮想聯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