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去了哪一家,只能挨個找,終於找到這兒,一問之下的確有兩個道人進來,一個是個邋遢的老道,我一想肯定就是宵真子,於是便上來找尋,果然看見了一文道長,真是把我一頓好找啊,來來來,你先跟我走。”

楊仙茅一愣說:“去哪呀?”

“去我孃舅那啊,他剛好在這個青樓有一個專門的包間,他那才舒服比這好,走,咱們轉到他那兒去,跟他一起痛痛快快喝一杯,就在三樓的那一頭,幾步路,快走吧。”

楊仙茅以前倒沒聽說過這歸彪還有一個孃舅,那就是歸夫人的哥哥,而且還在這兒有一個專門的包間,可見這人比歸彪還喜歡玩,居然在青樓特意的包了一個房間,這得花多少錢?這樣敗家的話,這歸家可真是金山銀山也會給挖空的,楊仙茅感慨道。

聽他這麼說,楊仙茅便站起身說道:“那我們就到那兒去見個面。”荷花一聽,趕緊停了舞蹈,叫來丫鬟把東西轉到那邊去。

一行人便轉到了三樓對面的一個豪華包間裡,推門進去,這包間裡一個男子正坐在軟榻之上,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在他懷裡膩歪,而這中年人也不客氣的一通亂摸,即便他們進去也沒有停止下來,直到歸彪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並叫了一聲老舅,那中年人這才停下手,抬頭望去,說:“是你呀,坐吧。”

歸彪過去給雙方介紹說:“老舅,這位是一文道長,你別看他穿的是普通的衣服,道術是很高明的,醫術也很高明。我告訴你老舅,你沒有回家你不知道,今天家裡可有大喜事,母親她背上的腫瘤已經給這位道兄治好了,把整個腫瘤都割下來了,而且還植了一塊皮,母親現在一點都不痛了,讓我好生謝謝這位道長,正巧他到這兒來玩兒,所以我就把他拉過來了。”

這中年人正是歸夫人的哥哥,名叫佟有才。一聽這話不由得驚喜交加,抬頭望向楊仙茅說道:“道長快快請坐,多謝道長為我妹妹解除病痛。”

楊仙茅和荷花便坐在了旁邊的一張軟榻上,已有丫鬟上了酒水,楊仙茅拱手客氣了幾句,三人便舉杯痛飲,那荷花依舊在樂師伴奏之下繼續舞蹈助興。

喝了一會兒酒,佟有才對身邊兩個女子說道:“扶我起來更衣。”

兩個女子十分嫻熟的一邊一個架著他的雙臂,幫著她站了起來。

佟有才歉意地對楊仙茅說:“道長,不好意思,我方便一下。

“您隨意。”

於是佟有才伏在兩個女子的肩頭,單腿跳躍到裡屋去了。

楊仙茅不禁一呆,詢問的目光望向一旁的歸彪。

歸彪解釋說道:“我舅舅一條腿斷了,在街上被一輛裝滿石料的馬車撞倒之後,右腿被石料馬車的車輪壓了過去,大腿整個粉碎性骨折,郎中說沒辦法接骨,只能把腿切掉,不然會要他命的,無奈之下就把右腿給切了,就成了這個樣子,因為他又不願意拄柺杖,走路都要人扶,他基本上就呆在這青樓之上,家裡很少回去,因為腿不方便來去麻煩,所以乾脆就來這間房子喝酒,跟這些女人卿卿我我打發時光,倒也過得瀟灑,不用替他擔心。”

楊仙茅點點頭,心想這還真是個身殘志堅的典範,只不過他的志堅是及時行樂而已。

過了一會兒,佟有才回來了,坐下之後三人又接著喝酒,佟有才的酒量甚好,不停的給楊仙茅敬酒,又不停的表示感謝,說他妹妹背上的腫瘤當真是折磨的她痛不欲生,現在終於被道長治好,能夠遇到道長,真是妹妹前世修來的福氣。

楊仙茅也客氣了幾句,三人喝酒正喝得高興間,互聽得佟有才哎喲叫了一聲,然後雙手死死掐著齊根被砍掉的右腿斷處,額頭上黃豆大的冷汗一顆顆往外冒,痛得全身發抖。兩個女子似乎已經見慣了他的這種反應,趕緊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