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孩子是男娃還是女娃?”

王員外在後面用鼻孔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已經得到王郎中的明確說明,說劉三妹的這很可能是髒東西留下的禍害,還說什麼男孩女孩。

求籤問懷胎是男是女的事,向來屬於求籤中的多數,廟祝對此早已經輕車熟路。他接過那支籤後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正要抑揚頓挫的解說,忽然覺得不對勁。咦了一聲,皺眉想了想問道:“姑娘,能否請教你的生辰八字?”

劉三妹見他沒有像先前那樣滔滔不絕,而是問自己的生辰八字,而且臉色也及其凝重,有些擔憂起來。接著把自己生辰八字說了。

那廟祝聽了之後更是緊張,眼睛望向旁邊的小道士,這小道士就是那天領劉三妹他們去找張天師看算命的。

小道馬上會意,上前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這個女人上次來,說她做噩夢,說被鬼壓身跟鬼同房了。張天師說了,這個女人命中有劫難。”

廟祝頓時醒悟,便知道該怎麼解說了。於是捋著鬍鬚沉吟片刻,這才用沉重的聲音慢吞吞的念道:“

不需作福不需愁,

用盡心機無可求。

陽間豈知陰間事,

官法如爐不自由。”

唸完之後他嘆息一聲,說道:“這奶奶求的這個籤是個下下籤,風水暗傷,六甲難成啊。”

一聽這話,本來輕搖摺扇的王大郎和王員外手中的扇子都停住了。緊張的盯著廟祝緩緩的聲音說道:“究竟什麼意思?還請直言。”

廟祝仔細瞧了瞧劉三妹已經變得明顯隆起的小腹,眼中頗有畏懼之色。然後站起身轉身朝著三清殿上等著的眾人躬身一禮,隨後對王員外和王大郎說道:“請問兩位是這位少奶奶的什麼人?”

王大郎說:“我是她丈夫,這位是我爹。”

“那好,請兩位跟我到裡屋敘話。”

兩人見廟祝如此鄭重,頓時更是有些心慌,忙點頭答應。跟廟祝進到旁邊的一間屋子,關上房門。廟祝這才心情沉重的說道:“兩位,少奶奶的懷的這東西很不好啊!”

王大郎呆了一呆,從袖籠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廟祝說道:“還請道長明言。”

廟祝臉上頓時浮現出討好的笑容,接過那錠銀子塞到袖籠中,然後長長嘆了口氣,瞧了瞧兩人說道:“少奶奶的胎非常棘手。——有鬼夢裡與她交合,在她肚子裡種下了鬼胎啊!”

這句話一出,王員外和王大郎都頓時呆在了當場。

王員外到底經過的世面比較多,很快恢復了鎮定,沉聲問:“你說什麼,懷的是鬼胎?”

“是的,這是鬼胎。少奶奶應該沒有把她夜裡被鬼壓著,在夢中交合的事告訴你。你可以私下問問,便可知端倪。這已經不是病了,而是被鬼上身了。將來會害及你們全家,因為這個鬼胎在生下來的時候會吸取你女兒的靈魂和元氣。所以這胎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是你女兒死的時候,同時還會給你們全家帶來災難。”

王大郎也終於反應過來,忙問:“這怎麼辦?”

廟祝說道:“當下之際,唯有想辦法除掉這個鬼胎。才能保住少奶奶的性命,同時也才保住你們全家的性命。”

王員外急聲說道:“請大師一定要幫忙啊!”

那廟祝意味深長的緩緩點頭說:“貧道學的就是念經和畫中抓鬼。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辦得妥妥帖帖的,不過這去除鬼胎的活是有相當的危險的。需要一幫師兄弟配合,還需要若干的準備,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王員外緊張的問道:“那到底需要多少錢?”王大郎趕緊說道:“不管多少錢我們也要做啊,這個關係到三妹的生命,可不能省啊。”

王員外狠狠瞪了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