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令主要負責的事情是民生,而縣丞負責的是案件,這和吳憂想的不太一樣。

府庫的錢糧全部被朝廷用去賑災,整個府庫都可以餓死老鼠。

所謂的民生問題,說白了,就是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整個府衙完全運作不開。

朱明理回道:“吳大人,錢,只要府衙有錢,就可以僱傭人手解決問題。”

跟朱明理打了個哈哈,吳憂便準備離去。

“咚咚咚………”

這時府衙的登文鼓被敲響,有人告狀。

準備離開的吳憂頓時興奮了起來,自從打了幾個讀書人的板子後,他本以為沒有人敢來告狀,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看來京都不缺頭鐵之人!

附近愛湊熱鬧的百姓,聽聞鼓聲,紛紛前來圍觀,不過對吳憂的議論卻沒有好話!

“啪。”

更換一身官服的吳憂,坐在公案前,一拍驚堂木,道:“升堂。”

“威武。”

隨著兩邊衙役的水火棍拄地,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下進入了府衙大堂。

“大人,你可要替小的作主啊,他打人。”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麻衣的男子,三十歲左右,身體消瘦,鼻青臉腫,一身是傷。

而他旁邊是一位手拿摺扇的年輕公子,十七八歲左右,一身白衣,氣度不凡。

“啪。”

吳憂一拍驚堂木,說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閒話少說。”

麻衣男子點了點頭,不過看身旁的白衣男子,面露憤慨之色。

“你們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吳憂問道。

升堂的一些規矩,吳憂聽鄒成秀科普過,雖然他不在意,不過還是按照規矩來。

麻衣男子連忙道:“大人,小的叫洪四,家住南城區永安坊。”

吳憂的官聲雖然很差,不過卻是民事訴訟的地方,洪四也是被逼無奈,這才咬著牙前來告狀。

一旁的白衣男子,一展摺扇,神情傲然道:“本世子趙攸之,乃西王府世子。”

聽聞西王,吳憂愣了愣,百事通和西王有仇,現在趙元庚的兒子竟落到了自己手裡。

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人生之際遇,何其妙哉!

自己答應過百事通,他的仇恨自己接下了,現在機會來了。

而百事通就在他身後的屏風處看著,必不會讓他失望。

想到這裡,吳憂問道:“你們剛剛進來時,先邁的是哪隻腳?”

吳憂審案的忌諱已經傳開,洪四自然也聽說過,他連忙道:“右腳。”

趙攸之想了想,回道:“也是右腳。”

趙攸之並不懼吳憂,只是他剛進入大堂時,的確先邁的右腳。

吳憂點了點頭,對洪四問道:“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找不到對付趙攸之的藉口,吳憂也只能更換策略。

洪四指著趙攸之說道:“大人,他的馬車在街道上急馳,撞倒了小人,他不僅不道歉,而且還讓家僕毆打我,小人身上的傷就是證據,請大人為小人作主。”

見吳憂的眼神看了過來,趙攸之點頭:“不錯,的確如此,只是本世子也準備給他些賠償,可他不僅不要,而且不依不饒,本世子氣不過,這才讓家僕打了他,不過,本世子願意賠償。”

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很明瞭了,趙攸之的馬車撞了洪四,並且願意賠償,似乎洪四並不願意,趙攸之一怒之下,把洪四打了,洪四氣不過,這才告到了府衙。

聞言,圍觀的百姓也議論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並非大事兒,在京都紈絝子弟不在少數,撞人的事情時有發生,而且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