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羽羽。

太陽散發出淡淡刺眼的光芒。

范家花園的拱橋之上,一張桌案擺放在正中的位置,兩杯不知道加了什麼調味料的茶水冒著熱氣。

範海辛和吳憂相對而坐。

“吳縣令你有所不知,本官出使北蠻,回京不過兩日,常年行走在塞外蠻荒之地,實在辛苦,迎接達達使臣本乃我份內之事,可我現在想起達達使臣,我就乾嘔噁心。”

話到這裡,範海辛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見此,吳憂也端起這所謂的茶,輕輕品了起來,可一小口下去,奇怪的味道侵入了胃蕾。

撲。

剛剛入口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範海辛呵呵一笑:“吳縣令喝不慣此茶也屬正常,這是我從北蠻帶回來的羊油和牛油,小火熬了半個時辰,才有此美味,一般人不懂其中的滋味,自然喝不慣此茶。”

“難怪有一股羊羶味。”吳憂擦了擦嘴,並沒有不滿之色,範海辛常年在塞外,口味變得怪異也屬正常。

範海辛繼續說道:“吳縣令可知北方為何停戰?北蠻勢大,又極為好戰,他們要侵佔西方的領土,遭到各個大小部落的強烈反抗,據說西燕的軍隊也參與了其中,北蠻久攻不下,只能調兵前往支援,所以我大夏才得以喘息。”

對於軍事吳憂並不上心,只要北蠻沒有打到大夏腹地,他才懶得去理會。

就算北蠻打了過來,吳憂可沒有捨身取義,殺身成仁的覺悟,他對大夏歸屬感不強,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第一個跑路。

擺了擺手,吳憂說道:“範大人,你跑題了,我們還是聊聊達達使臣吧!”

“對,對,對,我們現在說的是使臣。”範海辛一拍腦袋,一副恍然狀,一口茶下肚,他才說道:“我大夏和達達交好,從前朝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

範海辛提到的前朝,指的是大燕統治的王朝,這一點兒吳憂倒是清楚。

可現在,吳憂只想知道如何接待使臣,範海辛的話顯然扯到了幾百年前去了。

強壓下揍人的衝動,吳憂語氣略顯不耐煩:“範大人,前朝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要不我們聊聊現在?”

“吳縣令你還是太年輕了,不還卻是可造之材,打磨打磨將來未必不能成為棟樑之材。”似乎沒有看到吳憂不耐煩的神色,範海辛自顧自的說道。

吳憂無語。

這丫的莫非是故意的,東拉西扯就不說正事。

正當吳憂要起身告辭時,範海辛悠悠開口:“這次達達使臣來的可是重要人物,如果在平時,迎接使臣,吳縣令你一人便足夠。”

再次壓下離開的衝動,吳憂好奇心上來,問道:“什麼重要人物?”

“達達的二王子達達木,還有他的王妃烏拉烏氏。”這次,範海辛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

使臣是王子和王妃,吳憂並不在意,他只想知道朝廷會怎麼處理。

沒等吳憂詢問,範海辛再次說道:“依你的身份怕是不能擔以重任,朝廷會另派一位禮部官員迎接,你最多湊個人數。”

範海辛的話很直,吳憂卻不以為意,如果不是夏皇旨意,他才懶得參與這件事情。

“範大人,我能問一下,為什麼許多人一提到達達使臣,便遠遠避開,這是何故?”吳憂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不僅朱明理和鄒成秀,就連愛湊熱鬧的百姓也躲的遠遠的,這明顯不正常。

嘔,嘔…………

見範海辛乾嘔了起來,吳憂目露擔憂之色問道:“範大人,你是水土不服嗎?”

好一會兒,範海辛捋了捋胸口,待氣息順暢後,說道:“的確是水土不服,不過沒關係,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