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小非君子,如果這句話用在吳憂的酒量之上,那麼他壓根和君子沾不上邊。

出了酒樓,吳憂搭著周公茂的肩膀,吐字不清:“周老哥,我跟你說,故事我多的是,你想三國演義沒問題,別說三國,水滸傳,西遊記,紅樓夢,四大名著我都知道,你想多少,我就有多少……”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論酒量還不如一個女子,一壺酒下肚,水芙蓉臉不紅氣不喘,而吳憂已經神智不清了。

獨孤愷無語的搖了搖頭,嘲諷道:“就這點兒酒量,實在是丟人現眼。”

趙輕柔的臉頰發燙,跺了跺腳,吩咐道:“啞巴,扛他回去。”

被啞巴扛在肩上,吳憂仍拉著周公茂的手,彷彿多年不見的好友:“放開我,我要和周老哥桃園三結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愕。

周公茂也沒有想到,吳憂醉酒的樣子居然如此奇葩,心裡強憋著笑的同時,抽回手,拱手一禮:“明日在下再登門拜訪。”

今日拜訪顯然不合適了,趙輕柔陰沉的臉色,讓周公茂感到很不自然,行完禮,也不顧吳憂的嘟囔,連忙離去。

透過窗戶,下面的場景盡收眼底,水芙蓉捂著肚子花枝亂顫:“真是沒想到,名震京都的吳大人,酒量竟如此之差。”

…………

次日。

吳憂只感覺腦袋沉甸甸,這是宿醉的後遺症,早早的起床後,便在搖椅上打起了盹,等待酒醒。

太陽高懸,不僅沒有感覺到溫暖,反而更加的寒冷,小竹給吳憂加了一張褥子,又沏了一杯茶,侍候在一旁。

明媚的陽光被遮住,吳憂微微睜開了眼睛,見趙輕柔姐弟,曹雪凝和獨孤愷正盯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冷意。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稍微坐直了身子,吳憂問道:“對了,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醒酒後的吳憂,對昨日醉酒後的事情一無所知,腦子裡一片空白。

沒有回答吳憂的問題,趙輕柔眯著眼睛,語氣不善:“說,你是不是想納妾?”

這個話題實在是太過突然,吳憂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昨日才去芙蓉樓,今日趙輕柔便有這樣的想法,難道醉酒後發生了難以描述的事情?

越想,吳憂越覺得有可能,他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昨天在芙蓉樓我醉了,醉酒後說的話當不得真,更何況我和水姑娘第一次見面,不可能納她為妾。”

“她是誰?”吳憂的解釋並沒有說服趙輕柔,她取出一張紙展現在吳憂面前:“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紙上是一張素描,畫中的女子惟妙惟肖,吳憂不認識青鸞,這是當初在王家村外,被追殺時,他見到過青鸞的真容,便順手畫了下來。

這畫一直存放在書房,沒想到居然被翻了出來。

原來是這件事情,吳憂長鬆了口氣,並解釋了其中原委。

“真的?”對吳憂的解釋,趙輕柔半信半疑,又反問了一句。

“千真萬確。”吳憂點頭,表示肯定。

涉及生死的大事,趙輕柔幾個人都凝重了起來,仔細盯著畫中的女子檢視,然後又都搖頭,顯然不認識其人。

“她的眉眼有點兒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趙輕柔目露思索之色,片刻後,又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上官白曾帶著青鸞去過趙府,只是青鸞當時蒙著面紗,趙輕柔並未見過她的容貌,她後面一句話,也打消了眾人的期望。

“少爺。”這時,吳坎走了過來:“一個叫周公茂的人前來拜訪。”

“請他進來。”周公茂前來的目的,不問自明,必然是三國演義的稿件內容而來,吳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