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嗎?”

小海帶微囧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七月和菊丸走過去就見兩個長相極相似的姐弟皆一臉窘迫的表情,兩人面前的中國老闆也是一臉的無奈。

原來是語言不通!

“老闆,他們想買一些畫山水畫的筆墨紙硯和一些顏料,你可以為他們介紹一些。”

純正的中國話讓眾人瞪凸了眼睛。少女清清泠泠的聲調吐出字正腔圓的中國話,在場的三人雖然聽不懂但卻覺得極是好聽。

明亮的貓瞳閃閃晶亮,菊丸一臉崇拜的看著七月。

“你、你是中國人?”老闆激動的問。

“是!”

她是中國人,一個很純正的中國人。

買好東西已至中午,菊丸終於實現自己說過的話,在正宗的中國館請七月吃飯。

坐在佈局明亮雅冶的中國館裡,菊丸剛想點餐卻困窘的發現自己認不得中國文字。瞥見貓樣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七月忍不住好笑的摸摸聳拉的紅色腦袋,接過選單點了幾樣菜。

“七月學姐,你怎麼說會中國話?”半天下來單純的小海帶已熟稔的直稱七月的名字了。

“七月,你好厲害哦!”

切原彌紗也是一臉崇拜。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已稍稍改變了她對七月的感觀,覺得七月雖然表情清冷無波但卻不難相處,最重要的是她救了自己的弟弟,光憑這點就可以讓她把她放在心底感激。

果然是個與小海帶一樣單純又良善的人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七月語氣平平的回道:“因為我是中國人!”

中國人?

三雙顏色不一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突然有種自己面對三隻小動物的感覺。眼前三隻——一隻貓、兩隻兔,皆是本性單純無垢,讓七月實在說不出一些太過現實的東西。

“嗯……我母親是中國人!”七月斟酌著字眼解釋。

應該說她本身是中國人,而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身份是: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日本北海道某個世家的公子。千草七月是千草家流落在外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女。誰叫千草七月的母親是這個身體的便宜父親養在中國的情婦呢。

真是諷刺哪!

這些東西過於黑暗不宜告訴眼前這些單純的小動物們。

三人見七月有些黯然的臉色,唇角掛著絲絲嘲諷的笑,很自覺的閉上嘴不再多問。

菊丸的心裡有些難受。他雖然單純但並不蠢,知道七月獨自一人生活在外,就連受傷了也沒有人來探望就隱約的種預感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臉上的黯然和諷意,心裡有種淡淡的難受感。

這樣的七月,真的好像連自己都放棄了,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沒有情緒……

擁擠熱鬧的中國城來來往往的人中偶遇幾個熟人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人群中,銀髮的少年百無聊賴的站在小攤販前手指似乎是無意識的繞著垂在胸前的小辮子,唇角掛著慵慵懶懶的笑容,邪肆又勾人,惹得來來往往的女性臉紅心跳的偷視。

“雅冶,很好吃耶,你真的不吃嗎?”

銀髮少年身畔正努力埋首在食物堆裡的紅髮少年含糊不清的問,可愛的小臉因努力塞食而扭曲變形,讓銀髮少年忍不住以手掩臉。

丟臉哪!立海大的臉都被某人丟到中國了。

“噗哩!文太,你可以慢點吃,赤也和慈郎都不在這沒人會與你搶的!”

話才剛落,銀髮少年卻驀的瞪大了眼,愣愣的盯著往來擁擠的人群。

“雅治,你怎麼了?”紅髮少年抽空關心了下好友。

只一愣,銀髮少年又恢復先前漫不經心的姿態,眯起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