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律能晉升神聖,竟然是眼前這位少年的功勞?

這怎麼可能?但是,看金玉律的神情,又不似說謊。

難道,真的是他?

大主教輕咳一聲,將場中的喧鬧壓下。

眾人這才想起金玉律的話。

殿下?誰的殿下?

能讓金玉律稱呼殿下的人,還能是誰?還能有誰?

微風吹拂,青絲在頰畔輕飄。

她是個穿著白裙的姑娘,眉眼秀麗,猶有稚氣,只是尋常。

但她向前走了一步,便站到了整個世界的面前,站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她的白裙,彷彿變成了皇袍,一道貴意,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

天地似乎真的明亮起來。

這是真正的貴氣。

人們下意識裡避開她的眼光,有的人甚至惶惶後退數步,更沒有人敢與她的目光對視。

不是畏懼,而是太過明亮。

她就像是一輪初生的朝陽。

平靜而紅暖,但必須保持足夠的敬畏與距離。

她環視一週,看著在場的人們平靜而驕傲道:“我姓白,白帝的白。”

西方萬里妖域,域深處有大城,在忘川起源處,巍峨壯觀,八百里紅河繞城而過。

城名白帝城,因為白帝居於城中。

她是當代白帝獨女。

八百里紅河兩岸,都是她的封土。

她是落落。

她是落落殿下。

忘川盡頭白帝城,八百里紅河為封土……還能是誰?

妖族唯一的公主殿下,居然出現在這裡!

眾人神情震撼至極,伴著簌簌的衣衫磨擦聲,盡數起身準備行禮。

“家母,大西洲長公主殿下。”

落落看著殿內眾人,繼續道:“家父白行夜。”

隨著這兩個名字響起,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緊張,沉默的彷彿死寂一般。

這兩個名字代表著無上的權威與力量,這兩個名字都在五聖人的行列裡。

白帝城裡這對夫婦,都是與聖後孃娘、教宗大人平級的人物。

大主教和神將沉默無語。朱洛看著落落身後的方浩然,臉色更是變得異常難看。

人們先前便注意到落落與方浩然之間的關係與眾不同。

果不其然,落落看著大主教、神將和朱洛道:“家師方浩然。”

完這句話,她回頭看了方浩然一眼。

家父、家母、家師。

她是這樣的,便等若,她把這三者放在相同的位置上。

若是之前,誰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平平無奇,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竟然是妖族公主的老師。

就算相信他是妖族公主的老師,眾人也絕對無法接受此人和妖帝夫婦和五大聖人,和八方風雨平起平坐。

但是,現在金玉律在這。

身為神聖的金玉律,竟然對這位少年如此尊敬,甚至是一種對待師長,自居弟子一般的態度,誰還敢說這個叫方浩然的少年不夠資格和五大聖人、八方風雨平起平坐?誰還敢阻攔他進入草廬?

對於那些驚異的目光,方浩然視若無睹,淡淡的看著前方,就算是朱洛,也不被他放在眼裡。

如此淡然的模樣,讓眾人心中感嘆,難怪能成為妖族公主的老師,果真不凡。若是此前,他們只會認為是方浩然無知無畏,可現在,他們反倒覺得這是方浩然身份地位應當的態度,這就是人心。

“或許,他用了什麼方法幫助了你,或許他有什麼花言巧語能哄騙妖族公主……但他終究不是神聖,又豈配和我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