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萬事大吉了,來到這裡的目的逐一完成。回到皇都,你就等著賞賜吧。”當然了,她這個仵作的功勞也是不容忽視的。

閻以涼不語,在刑部時間久了,什麼封賞都已經不放在眼裡了。

“閻捕頭?”細小的聲音傳來。

寧筱玥扭頭看過去,隨後笑起來,“禾初,你端著的是什麼呀?莫不是宵夜?”

禾初順著石子小路走過來,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瓷盅。

“回寧大人,這是補血的膳食,王爺命小人送來的。”禾初走進亭子,他手裡瓷盅的味道也飄了出來。

“切!”寧筱玥立即冷哼,就知道是這樣。

“他怎麼樣了?”雖然傷都不重,但是流血過多。

“王爺已經歇下了,他交代小的一定要看著閻捕頭您吃下去。”託著托盤到閻以涼麵前,禾初就那麼撐著,很顯然閻以涼若是不當著他的面吃,他是不會走的。

幾分不耐,不過又不好發作。停頓了幾秒,閻以涼隨後拿起瓷盅,揭開蓋子,裡面接近褐色的湯進入視線。

有藥味兒,但是不難聞。幾乎沒怎麼看,閻以涼拿著勺子快速的送進嘴裡。

即便知道那是藥膳,不過聞這味道又看著閻以涼吃,寧筱玥也不禁覺得有點饞,估計挺好吃的。

風捲殘雲,不過片刻瓷盅裡的東西都進了肚子,放回托盤上,閻以涼擦了擦嘴角,“行了麼?”

禾初低頭,然後託著托盤快步離開。

寧筱玥邊搖頭邊咋舌,“唉,在我看來啊,有些東西已經呼之欲出了。”

“廢話連篇!回去睡覺,明天啟程回皇都。”起身,閻以涼轉身走出亭子。

翌日天晴,鍾家四兄妹被齊齊帶上了馬車裡;經過一夜休息的衛淵,還有即便受傷了也恍若沒感覺的閻以涼,仵作寧筱玥,緩慢離開了杜門山莊。

山莊的大門關上,從現在開始,這裡又是皇家別院了,不是某個作威作福皇親國戚的駐地。

鍾家四兄妹的馬車就在後面,只要開啟窗子就能看得到。嶽山等護衛都在後面,無論如何,還是需要看押,不能給予十分的信任。

走在最前的馬車裡,衛淵靠坐在正對著車門的方向,他身後放置著軟墊,用來給他撐著。

寧筱玥坐在左側,腦後就是窗子,她看著外面,又不時的看一眼另外兩個人,直至走到山下,她終於開口,“我覺得我坐在這兒很礙事兒。”

另外兩人看過來,閻以涼麵無表情,雙眸冷厲。

衛淵也沒什麼情緒,不過他的眼裡很明顯的寫著,寧筱玥很有自知之明。

看著衛淵的眼神兒,寧筱玥很無言,她也只是說說,畢竟說破某些事情能緩解尷尬。但是,她說了之後才發現,更尷尬。

“禾初,停車。”喊了一聲,寧筱玥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閻以涼深吸口氣,轉眼看向衛淵,“你瘋了。”

揚眉,衛淵很無辜,“我什麼都沒做。”蒼天可鑑。

寧筱玥下了車,然後直接走向後面的馬車,和‘尷尬’相比,她更願意和鍾家四兄妹坐一輛車。

再次啟程,前車裡只剩下兩個人,衛淵更加舒適的靠著,畢竟他前胸腹部還有傷口,不是很舒服。

“回去之後,我休息一下就回固中。你想好了麼?跟我回去。”倚靠在那兒,衛淵看著她,雙眸如星子,讓人不禁沉浸其中。

看向他,閻以涼不禁眯起眸子,他這模樣和妖孽沒什麼兩樣。

以前她就說他女氣,可是,現在女氣看不見,只剩妖孽了。

“一路順風。”果然,她的回答還是這樣。

衛淵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她,滿目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