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軒是你哥哥?”黑衣男子問道。

獨孤塵點點頭道:“嗯。他是我三哥。”

“他不是挺行俠仗義地嗎。怎麼自家發生了這種事他都不管?”黑衣男子心生好奇。

獨孤塵沉默了一會。如實相告道:“三哥受了別人地挑撥。認為三嫂與我……與我有染。所以……其實。我跟我三嫂真地沒有什麼。她只是很關心很關心我而已。”

黑衣男子點點頭。你那三嫂確實很會關心人。對不認識地人都那麼關心。更何況你是她相公地弟弟。眼睛又看不見。人又長得如此柔柔弱弱地。“你三嫂叫何悠?”

“你怎麼知道?”獨孤塵抬起頭。驚喜地叫起來。

黑衣男子抿嘴一笑。問道:“我把你交給她。可好?”

獨孤塵搖了搖頭,小聲道:“我什麼也不會,只會連累三嫂……”

“此地離京都騎快馬的話一天一夜就可趕到,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漆黑的夜,皎潔的月光柔和的灑到馳馬奔騰著的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影上,一閃而過的身影令人看不清他二人臉上的表情,但從那靜默的姿態可看出,二人心中均心事重重。

馳騁的馬兒在天明時分停在了一家客棧前,兩人勿勿吃了點食物填飽肚子之後,又繼續行走。

到京都的時候已是入夜時分,霓虹高掛的京都街頭歌舞昇平,二間客房,二個人,一房裡一白衣男子默默站在視窗聽窗外的喧囂聲。另一房裡,一黑衣男子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許久之後,黑衣男子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掠窗而出。

何悠沉浸在甜甜的美夢中,櫻桃小嘴不安份的努來努去。自把紫夏逍風帶到背背山,然後又把獨孤軒和清墨賣到那裡之後,心裡也曾忐忑不安過,但轉念一想到這些人的可惡行徑,心裡也就釋然了。

在夢中,她似乎感覺到有一股冰涼的物體似有若無的劃過她的臉頰,在這炎熱的夏夜裡,別樣的清涼沁人。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她沉浸其中,身心愉悅,滿滿的都是幸福。

在黑衣男子戴著面具的面容下唇角蕩起一個淺淺的漩渦,他修長瘦削的手指點在睡夢中的何悠臉頰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夢中的人兒“哼”了一聲,並未醒來。

他的手,挑起她的墨髮上,捧起一縷,看著它滑膩的從手中墜落,一種莫名的似驚恐又無助無措的感覺襲擊到心頭,他深吸一口氣,嘆息聲迴盪在空氣中。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很想很想親吻她。一看到她,那顆堅硬的心不自覺的就柔軟起來,靜靜的守在她身旁,他莫明的感到快樂,感到滿足,感到幸福。

做著好夢的時候被人推醒,那是十分不爽的事,有時甚至想殺了那個擾自己好夢的人,尤其是在深更半夜被人推醒的時候!

何悠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好不容易做了個好夢,卻被人用力的推醒了,她不願醒過來,閉著雙眸憤怒的吼叫著坐在床上,當她迷離的眼眸慢慢睜開變得清澈,視線逐漸適應屋內的黑暗之後,她看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坐著一個人,她不加思索脫口而出地就叫道:“秦淵。”

黑衣男子如潭水般深邃的眸瞳劃過一絲興奮之意,長長的睫毛如彩蝶撲閃撲閃的跳動不停,原來,她還未曾忘記他,一路的擔心在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之後終於塵埃落定變成了興奮。

“秦淵,是你嗎?”何悠揉了揉著眼睛,不確定的問道。

男子悶悶的聲音從喉間發出:“是我。”

“真的是你?”何悠一激動,抱住他的肩頭搖晃起來,“你去哪了?幹嘛那麼久都不來找我?我以為你忘了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了?你還好嗎?……”

“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呢?”秦淵的眼裡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