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側身望過來,林雨玄微微頷首,林天心神領會,告退離去。

待天碧瑤消失在視線內,林雨玄立刻如同離弦的疾箭般飛射而出,幾個起落,也消失在通往楓葉小築的道路上。

——————————————————————

紅杏守在門外,聽見房內哭泣聲起,幾乎就欲推門而入,卻又擔心被小姐責罵,只好在院內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哭聲漸漸低沉,再不可聞。紅杏猶豫了半晌,下定決心還是進去查探查探狀況為妙。

剛把手放到門把邊,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冰冷的嗓音。

“月兒在裡面嗎?”彷彿鬼魅般,一條高大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內。紅杏吃了一驚,回頭望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伏在地:“莊主!”

林雨玄鷙冷的眼眸掃視了下她,舉步就往門口行去。

“莊……莊主,小姐她似、似乎被人打了,剛才還在裡面哭泣,請、請莊主做主……”紅杏鼓起勇氣,語調磕巴的將小姐的現況說出來,本想要莊主為小姐出頭,教訓一下那個膽大妄為的人,卻不料引來了一雙鷹阜般兇殘的眼,犀利地邪睨著她。

“滾出去!”炸雷般的絕冷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林雨玄寒潭一般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下,冷然道,“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說完再不看她一眼,推門而入。

紅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汗如雨下,剛才莊主瞬間爆發的酷厲威壓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近欲昏眩。如果不是莊主霎時收回,只怕她早就頂不住壓力七竅流血躺倒地下了。

“呼……好恐怖……”半刻鐘後,紅杏才慢慢坐直身子,不過全身還是軟的。她勉強扶著牆體站了起來,腳步虛浮但片刻不敢停留的逃離院子,莊主的命令,她已經晚了半刻鐘才執行,再呆下去,恐怕腦袋就有搬家的危險。

她現在還不想死啊。

林雨玄踏入房內,一股清純甜美的香氣撲鼻而來,他掛心的可人兒,現在正安祥的躺在床上。

月兒安靜的躺在床上,整個身子幾乎蜷縮排被裡,只露出了大半張天使般純靜無暇的小臉。然而在這本該恬適的睡顏上,卻透著幾分異樣的蒼白。粉嫩白皙的臉頰滿是斑斑水跡,長而密的睫毛時不時的微微顫動,隱隱可見上面還凝結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月兒,對不起……”林雨玄坐到床邊,低低嘆息道,伸手輕輕撫觸在她嬌嫩的雪膚上。看著月兒蒼白如紙的小臉,顰鎖的細緻柳眉,林雨玄心痛如刀絞,一波又一波澎湃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淹得他喘不過氣。

“都是爹的錯,爹不該為了計劃而置你的心情於不顧……”林雨玄彎下腰,額頭抵著她的,細長的指尖在她溫軟的香腮上反覆流連,拭去那一道道未乾的淚痕,“若是早知你這般傷心,縱使要與慈航靜齋撕破臉皮,爹亦不會這樣對你……”

“嗯……”臉上微癢的觸感令她水嫩的櫻唇吐出了慵懶的音調,月兒無意識的翻了個身,花蜜般的唇兒,剛好誘惑的擦過他的嘴角,讓他本就幽暗的雙瞳更顯深暗。緊擰錦被的春蔥玉指也自然的鬆開,露出只著單薄衣裳的秀美胴體。

“月兒,你知道嗎……”林雨玄俯下身,高大的軀體幾乎整個覆蓋了她,火燙的眸子靠得她好近好近,“爹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無論爹做過什麼,全都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即使是這一掌……”月白的指尖再次蹭上她的嬌顏,“也是為了令你擺脫慈航靜齋的糾纏,不得已而為之。當爹擊下去的時候,爹的心,比你還要痛苦千倍……”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眼眸不可抑制的閃過混雜著滾燙慾望和深刻痛苦的複雜之色。

“冷……”此時,一股凌厲的寒風正好從窗縫邊呼呼吹入,向來受不得凍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