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加利福尼亞和道格拉斯一起住了多長時間?〃警官麥克唐納問道。

“一共五年。”

“你說,他是一個單身漢嗎?”

“那時他是個鰥夫。”

“你可曾聽說他前妻的來歷嗎?”

“沒有,我只記得他說過她是德國血統,我也看到過她的像片,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就在我和道格拉斯結識的前一年,她得傷寒病死去了。”

“你知不知道道格拉斯過去和美國的某一地區有密切關係?”

“我聽他講過芝加哥。他對這個城市很熱悉,並且在那裡作過事。我聽他講過產煤和產鐵的一些地區。他生前周遊過很多地方。”

“他是政治家嗎?這個秘密團體和政治有關係嗎?”

“不,他根本不關心政治。”

“你可認為他做過犯罪的事麼?”

“恰恰相反,在我一生裡,從來沒遇到過象他這樣正直的人。”

“他在加利福尼亞州時,生活上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他最喜歡到山裡來,來我們的礦區工作。他總是儘可能不到生人多的地方去。所以我才首先想到有人在追蹤他。後來,當他那麼突然地離開那裡到歐洲去,我愈發相信是這麼回事了。我相信他曾經接到某種警告。在他走後的一星期裡,曾有五六個人向我打聽過他的行蹤。”

“是些什麼人呢?”

“嗯,是一群看來非常冷酷無情的人。他們來到礦區,打聽道格拉斯在什麼地方。我告訴他們說,他已經到歐洲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不難看出,他們對他不懷好意。”

“這些人是美國人,也是加利福尼亞人吧?”

“這個,對於加利福尼亞人,我不太瞭解。但他們確實都是美國人,不過他們不是礦工。我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只巴不得他們快點走開。”

“那是六年以前的事吧?”

“將近七年了。”

“這麼說,你們在加利福尼亞一起住了五年,所以,這樁事不是至少有十一年了麼?”

“是這樣。”

“其中一定有不共戴天的冤仇,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能忘懷。形成冤仇的原因看來決不是小事。”

“我以為這就是道格拉斯一生中的隱患,使他永遠難以忘懷。”

“不過,一個人大難臨頭,而且知道是怎樣的危難,你想,他哪有不求警察保護的道理呢?”

“也許這種危險是別人無法保護他的。有一件事你們應當知道。他出門總是帶著武器的。他的手槍從來不離開他的衣袋。但是,不幸的是,昨晚他只穿著睡衣,把手槍留在臥室裡了。我猜想,他一定以為吊橋一拉起來,他就安全了。”

麥克唐納說道:“我希望再把年代弄清楚些。道格拉斯離開加利福尼亞州整六年了。你不是在第二年就隨之而來了嗎?”

“是的。”

“他再婚已經有五年了。你一定是在他結婚前後那年回來的吧。”

“大約在他結婚前一個月。我還是他的男儐相呢。”

“道格拉斯夫人結婚以前,你認識她嗎?”

“不,我不認識她。我離開英國已經有十年了。”

“可是從那以後,你常常和她見面吧?”

巴克嚴肅地望著那個偵探。

“從那時期,我常常和她見面,〃巴克回答道,“至於我和她見面,那是因為你不可能去拜訪一個朋友,而不認識他的妻子。假使你想象其中有什麼牽連……”

“巴克先生,我什麼也沒有想象。凡是與這案件有關的每一件事,我都有責任查問。不過,我不打算冒犯你。”

“有些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