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的效果瞧不究竟,她只知春風說話素來誇張,不能作實。

“娘娘,是真的,奴婢沒有誇大,娘娘不信問秋雨。”春風一把拉過秋雨。

秋雨點頭附和,一樣興奮不已:“這回春風說的是實話。奴婢想,可能是娘娘五年前服食了那支千年雪蓮的關係。又或許,當年正是因為娘娘曾服食千年雪蓮,才保住娘娘的心脈,令娘娘死而復生。”

聞言,樓翩翩若有所思地啟唇一笑:“這倒是有可能。師傅也曾說,我之所以能醒,雪蓮確實起到了一點作用,不過,最主要是當初我服食的是假死藥,才能瞞天過海……”

“什麼?!”秋雨和春風異口同聲地道。

樓翩翩自梳妝檯前起身,打算出去走走。

春風最沉不住氣,跟在樓翩翩身後追問,嬌嗔地道:“娘娘真要不得,話說一半,存心吊足奴婢的胃口。”

“很簡單,當年在冷清殿,有人將我的毒藥給換成了假死藥,所以我能逃過一劫。”樓翩翩站在殿簷下,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看著一襲明黃龍袍的月無塵大踏步而來。蟲

氣宇軒揚的他,如此令她心折。

感覺到她專注的眸光,月無塵頓下腳步,遠遠與她相望。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空間,駐足遙望,彷彿時光就這麼停頓在這一刻。

秋雨並未發現月無塵來到,她仍在回憶當年的事,而後靈光一閃,頓然了悟:“娘娘,定是那位名叫‘影子’的黑衣人將娘娘的毒藥調包。”

她記得,當年只有黑衣人入得冷清殿。

除了影子,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及時換了樓翩翩的藥。

樓翩翩收回焦著在月無塵身上的視線,對秋雨點頭微笑:“秋雨,你猜對了,正是他,換了我的毒藥。”若非影子,她今日也不可能站在鳳羽宮前再看一眼月無塵。

月無塵快步去至樓翩翩跟前,痴痴傻傻地看著她粉雕玉琢的容顏,啞聲道:“母后很美。”

他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臉,樓翩翩退開一步,瞟一眼周遭正在偷窺她的眾人,壓低聲音道:“這是在鳳羽宮,很多人留意我們的一舉一動,你收斂點兒。”

“是啊,得收斂點兒。”月無塵說著,卻趁樓翩翩未留意之際,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樓翩翩頓時嚇傻了,好一會兒才緩神,用力推開月無塵,美眸圓瞪:“你瘋了!”

“朕要讓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朕的髮妻,就從今日開始。”月無塵目光灼灼地看著樓翩翩,一字一頓地霸道宣誓。

他以前就是顧忌這顧忌那,五年前犯的錯誤,他不想再重複。

她是當今太后又如何?他只知道,這是和他拜過堂的妻子,他想相守一生一世的女人。

“你,你這又是何苦?”樓翩翩愕然,別開視線,錯開月無塵熱烈的目光。

他明知道他們之間的身份是世人所不容的禁忌,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母后,以後有任何苦難,都由我一人承受,你只要安心做我的妻子即可。”月無塵不容置疑地扶正樓翩翩的小臉。

樓翩翩眼角的餘光瞟到侍衛太監和宮女見鬼的神情,暗暗叫苦。就連躲在不遠處偷窺的眾人,也忘了自己在偷窺,怔傻地看著他們這邊,想必都受到了不少驚嚇。

事已至此,只怕是紙包不住火。

“母后,咱們進殿,兒臣有一事與母后相商。”月無塵見到眾人都看在眼中,目的已達到,便興沖沖地拉著樓翩翩進入鳳羽宮。

他們才入殿,眾人猛然省神,紛紛奔走相告。

樓翩翩回宮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到各個宮殿的主子耳中。

趙裙聽得樓翩翩回宮的訊息,正在刺繡的她不小心便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