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四爺,為妾都不介意,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她說的頭頭是道,思路清晰,語氣柔和,表情清婉。看不出一絲一毫假作供詞的掩飾之舉。我暗諷一句:戲子,果然是戲子。

轉眼望遍所有在場之人,又有哪個不是戲子…連我自己,也是半個導演,半個戲子而已。

“你!你為何要害我,你明明!…哦!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你們一幫子人串聯起來陷害我的戲,你們好哇!你們好哇!”太子已是怒不可遏,提腳便是朝葉婉華胸口一踹,她翻滾了幾下身子便昏了過去。

我急忙起身跑過去掐她人中,大聲罵道:“太子!你想殺人滅口也不急於一時!”

康熙終於忍不下去了,若他的怒火是有形體的東西,此刻這乾清宮,怕早已燒的片瓦不剩了

“來人那!將這不孝子綁在亭柱上,這麼多年來,朕怎麼教育出你這麼個暴虐的兒子!”他眼裡一片清瑩。 怕是已經忍了許久的淚,但他仍是撕扯著喉嚨左右指揮,怕人看出自己一絲一毫的憔悴。

“李德全,把那五個黑衣人抬進來!”康熙今日已是鐵了心要將事情查個透徹了。

“你們聽著,只要你們說出實話,朕可以不誅你們九族,給你們個痛快,不然,你們自己千刀萬剮不說,滿門皆要超斬!”康熙此言一出,那五位黑衣男子皆是一臉驚恐模樣。

“皇上恕罪!我等不知此次要殺之人乃是皇上您啊,請皇上恕罪,恕罪啊!”其中一位似領頭模樣的男子拼命跪地磕頭,求饒道。

“哦?照你這番話的意思,你們殺人僅是受僱於人嘍?到底受僱何人?此人是否在場?若你認得,指出來便是,朕可為你做主!”只見那黑衣人起身轉眼望了一圈,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敢欺瞞皇上,草民五人本是山西窮苦地方的農民,但就在前月有個官爺模樣的男子說能給我們一口飽飯吃,只要我們有足夠大的膽子,草民本就快餓死了,也就豁出去跟著那官爺走了,沒想到這一走便來了北京,那男子叫我們尾隨他,找個機會殺了他!

他邊說邊指了指四爺,四爺故作驚詫的望了他一眼,轉而對康熙說道:“為了兒臣清譽,也為了兒臣安全,請皇阿瑪一定要徹查此事!”

“皇阿瑪,你看見了啊,此事不關兒臣的事,放了兒臣,放了兒臣罷!”胤礽如一頭被捕住的獵獸一般,在囚籠裡死命的掙扎。

而康熙卻全然不理會他,只是朝胤禛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了一番說道:“將那些驍騎營的人全部帶進來!”

沒過多久,那些受傷兵士便三三兩兩結隊進來了,康熙剛要開口問話,那黑衣男子便赫然起身指著其中一人說道:“就是他!就是他來找的我們!”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瘦弱白皙的書生模樣男子,一身沉重的軍裝似乎已經能將他壓垮了,而手臂的仍插著一隻長箭,此刻還在淅淅瀝瀝的滴著鮮血。他雖面唇蒼白,卻絲毫不感痛楚的模樣。

啪…啪…啪的血水落地之聲,空洞而又徹響的縈繞在乾清宮裡。

幾乎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直到康熙出言問道:“你確定是他?”

“草民不敢欺瞞皇上…”一切都很完美,正如先前所有的計劃一般,先由宮中之人證實太子知道康熙微服去了郊外,再讓人力證太子所說的帶兵只為擒拿胤禛毫無根據,而最後一步,便是由此早已安插在驍騎營裡的赴死男子證明,太子本來只是派他去尋五名男子刺殺胤禛,而當他得知康熙也去了郊外時候,即刻動用正規兵力,假借擒拿胤禛之名,實則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至此,英明若康熙,自然不會相信自己一手**的兒子,竟然會蠢鈍到毫無半點因由,便冒然領兵殺自己弟弟。

待他懷疑此事之時,便逐步牽引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