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這線索算是斷了。”大劉說完,一屁股坐下來。

小郭正要站起來,譚局長擺擺手,“坐著說話吧,我看著怪累的。”

小郭接著大劉的話,“大劉去朱懷遠的單位時,我去了林莉的單位,她離開復國路419號前是一家工廠裡的會計,跟大劉說的一樣,工廠的人事早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了,輕過一些周折,我找到了當年跟林莉一起做會計的王大姐,根據王大姐說,當時林莉正在休產假。她還說,真奇怪,她的產假早就滿了,可她一直不來上班,繼續請假。

我習慣性地問她,林莉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王大姐神秘地對我說,這更奇怪了,別人生了孩子都會請吃滿月酒,可是她生了孩子不但不請吃滿月酒,還不讓別人去看她,後來索性也不來上班了,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難道她生了一個怪胎,羞於見人,所以就全家離開了。

這事是有些奇怪,不過這也只是猜想。可能他們離開還另有原因。”

小郭說完,大家都沉默不語,好像都在想著什麼。

好一會,陳劍飛才問小米,“你把鍾牆的事說一說。”

小米看了看盧大器,說,“鍾牆的事也奇怪,他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7月3日那天在復國路419號的事了,也就是說,他得了失憶症,這種有選擇性的失憶症是患者自己不願意去面對一些回憶,然後強迫自己忘掉它的結果。”

“他有可能是裝的。”盧大器說。

“我看不像。”小米說,“他沒有必要失憶。”

“也許他在避嫌。”盧大器說。

“別忘了,前兩次的兇殺案都與他有直接的關係,他這樣避嫌只會增加大家對他的懷疑,你說對了一個字,避,不過不是避嫌,而是逃避,逃避一些他不願意正視的事情。所以就失憶了,這種失憶一般是暫時的,在如果得到一些有關於當時的暗示,可能會恢復記憶,不過什麼時候能恢復,就很難說了。”

“也許他看見了兇手,可是這記憶太恐怖或者兇手是他認識的人,所以就以失憶作為迴避。”小郭饒有興趣地插進來。

小米點點,“我也是這麼想的。”

譚局長只是點頭,把目光落到陳劍飛的身上。

陳劍飛站起來,他習慣站起來說話,“有關蘇醫生的手術記錄,我查過了他出過意外的全部記錄,但是沒有可疑之處。我找到與他一起手術的第二術者許醫生,根椐許醫生的敘述,當時手術已經進行到最後的環節,在此之前,一切順利,可是就在那時蘇醫生好像受到了驚嚇,許醫生站在他旁邊,模模糊糊聽到他在口罩後面啊了一聲,許醫生抬頭的瞬間,看見了患者忽然張開了眼睛,她說,這事太奇怪,患者當時是全麻,絕對不可能睜開眼睛的,她覺得自己是幻覺,所以一直沒說,可是後來出事了,她總覺得這事跟蘇醫生受驚手術失敗有關。”

譚局長咬住下唇,越聽越覺得這案件不是一般的兇殺案,而且按照目前的線索,想要在短時間內破案,也簡直是不可能的。

“真見鬼。”小米輕輕地說。

“見鬼的事還在後面呢。”陳劍飛說了前天晚上發生在鍾牆身上的怪事。

小米聽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難道大器說得對,鍾牆的母親得精神病是家族遺傳的病,鍾牆正處於發病的邊緣,他在幻覺中撕裂自己的皮肉!”

“更進一步,也許他就是兇手,這一切都是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做的。他已經陷入幻覺中無法自拔。”盧大器說。

“不,”陳劍飛說,“因為我也有這個懷疑,所以到了鍾母以前所在的精神病院,找到了她的主治醫生葉醫生,他說,鍾母的病不是家族遺傳型的,而是屬於被驚嚇而引起的精神分裂症,至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患者家屬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