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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這個資格罷了
三司的地位僅次、樞密院,但是三司設立的初衷便是分割宰相財權,有了財權開路,三司的影響力和實際的權利日益增大,它的職權範圍不僅浸入了傳統六部事務,甚至連言官系統的職權都有很大的發言權,更可怕的是它的系統向著垂直化發展——各地方州縣所有的財政事務三司都能插上一腳甚至是全權包辦
“包希仁難道就不怕外議喧然麼?”韓絳不屑的反問道
那天皇帝陛下離開之後,除了眾多大臣的議論之外,就連比較親近包拯的吳奎等人都對此非常擔心,至於包拯的老對手歐陽修更是放言要彈劾包拯慶曆三年正值“慶曆新政”始端,歐陽修與包拯在論列按察官“爭為苛虐“的問題上進行過一次交鋒,這個問題其實就是范仲淹的《十事疏》中關於“擇官長”的一次政治鬥爭,歐陽修自然是打著新政人物的標籤,而當時正任監察御史裡行的包拯卻沒有任何傾向,倒是新政的成敗與具有建言和糾察之責的臺諫官有著密切的關係歐陽修太過樂觀不切實際的主張自然被包拯先後兩次上書駁斥的完敗,不過雙方的政治分歧也就埋下了根子
王景範也同樣不屑的笑著反問道:“歐陽永叔能梳理的好三司麼?”
韓絳心頭微微一怒,隨即便想到眼前這個侄女婿與歐陽修之間的恩怨也便放下了韓絳沒有歐陽修這麼高尚,科舉考試干係甚大,雖說進士和狀元都是進士,但誰也不會傻到有狀元不取取個普通的進士,更何況按照朝廷新的章程這狀元和普通進士的差距更大了——歐陽修斷王景範的狀元路這是大仇,任誰都不會輕飄飄的放過,就算王景範做了韓家女婿從而與歐陽修有了一定的親戚關係,這個仇怨是怎麼也抹不了的,更要命的是歐陽修聲望高,官位高,但王景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有頭腦精權術,要是這個侄女婿心胸狹隘真是對歐陽修記了死仇,後果不可預料……
韓絳下意識的搖搖頭,對於歐陽修他是非常瞭解,歐陽修做個御史中丞哪怕是參知政事也是沒有多少問題的,但三司這樣機構歐陽修肯定不能勝任,甚至可以說這種地方就是歐陽修的死地
“包希仁總是要在乎群臣同僚的議論的,久而不下必是自行請辭……”
“陛下認為包希仁勝任三司則必能有辦法使其從之,中間固然有所波折亦不礙於大局……”王景範答道,父親曾非常肯定的告訴他包拯擔任過三司使,父親對於大宋的官制瞭解固然下了一番功夫,但距離王景範可是差的太多——這就說明了包拯不僅在三司站住了腳跟,還得到了皇帝的認可讓他成為真正的三司首領
包拯德高望重,即便是他的政敵也對他的人格品質感到欽佩不已,不過大宋帝國計程車大夫很講究避嫌和士風淳厚包拯彈劾了時任三司使和皇帝提名的三司使,自己卻接受了這個任命,儘管所有人都不認為這是包拯為了自己當三司使這麼做的,但十年、二十年、百年之後的後人們可沒有這麼理解包拯,他們不會聽過包拯的事蹟,恐怕瞭解包拯也僅能從墓誌銘記載來看了王景範自然清楚包拯去世才是他一生傳奇的開端,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對自己的名聲能夠抱有這麼強的信心的,避嫌和士風淳厚便成為一條隱隱的規則
韓絳聽後卻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人言可畏……”
韓絳似乎也有些明白王景範的處境,一個才華罕見的年輕人以進士第一人出身娶了世家大族的女兒,即便他本身也很努力卻不受待見,這種鬱悶的心情韓絳多少有些瞭解不過了解歸瞭解,對於王景範的才學、能力乃至人品,韓絳還是非常欣賞的,他也認為韓氏家族招了這個狀元女婿在很大程度上穩固了其在大宋政治版圖上的地位,但韓家的政治地位終究要依靠自己——他們八兄弟中有五個孩子才學品格最好,而其中除了已經出仕的韓宗彥之外,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