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瞳孔一縮,心裡忍不住低咒一聲,該死!七階妖獸,她仍是低估了那個藍衣青年,這樣龐大的攻擊隊伍,怕已經相當於是一位元嬰期修士了。

若不是她預先做好了防備,被他一偷襲,怕是性命不保矣!

赤水眼露狠色,分出一縷靈識,探進指環裡,將捆妖繩運出,注入靈力,靈識驅動下,捆妖繩便化為萬條綠色絲蔓,往那隻七階妖獸纏去。

同時,她的金刺球也驅出,變大後,便往剩下的那具煉屍擊去。

不要怪她狠心,她這也是想速戰速決,那藍衣青年被法陣困住,尚沒有攻擊,若是等他出來,那麼她便危矣!

她的心裡,還要安排著小白和小妖的攻擊路線,注意隱蔽,以最小的力量取得最大的成果。

而她自己,仍是隱在法陣的邊緣,密切注意著陣裡的情況,吹著引魂笛,層層幻化,就連那上空中的雷電之力,也被幻化為數重影像,不知道哪一重才是真的。

那藍衣青年的臉色極是難看,他挫敗地低吼了一聲,這情形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以他的實力,就是金丹期後期的修士都不怕。

今日卻是被一個金丹初期的女子困住了,而他現在,甚至連對方在哪裡都沒有摸到,就算是要攻擊,都沒有攻擊的物件。

他怎麼甘心就這樣被動挨打,可是那些綠色的絲蔓,成千上萬,將他和他的契約獸困住,竟是無法移動一分。

而他的那塊黑布,已是暗淡無光,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攻擊,被他收了起來。他的臉上,汗水密佈,他甚至有些後悔,不該想著對方僅是一個弱質女流,又孤身一人,而打她的主意。

現在,卻反而是他被困住,該死!數重幻術,他掐算了半天,套用了他所知的所有幻陣,竟都沒有算出這法陣生門的所在,難道這幻陣,竟是他從未見到過的麼?

那這女子的來歷,就更是可怕了。絕對不是像他之前猜的一樣,僅是翠煙宗裡一個不太重要的弟子。

就在他正在拼命掐算的時候,在旁邊的小白卻是已經快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就見它的身形極是迅速,兩爪十道尖利弧形匕迅速變大,刷刷刷刷往它選中的那具煉屍襲去。

那弧形長匕的尖利,竟是攻破了煉屍的防禦,被抓下一塊又一塊散發著黑氣的碎肉。

赤水望著那四處翻飛的碎肉,很是驚訝,小白已經不聽她的指揮了,竟是不管不顧對方的攻擊,只顧攻擊對方。

眼見著那煉屍一隻手臂便往它揮去,小白卻是不知道閃躲,赤水大急,心裡急呼,“小妖。”

小妖身形一轉,驅動尾針去一擋,堪堪將那道攻擊攔住,赤水心裡有些生氣了,大喝一聲,“小白。”

然而,小白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口噴一簇龐大熾焰,將那些已經傷痕累累的煉屍團團圍住,不久,赤水就聞到一股惡臭,連忙摒住呼吸。

該死!那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似燒烤腐臭的老鼠一般,讓人止不住反胃。

那藍衣青年聞到那股味道也是大驚,可他現在分身乏術,他剛剛才摸到生門的一點邊,怎麼能讓它給耽誤了?

沒法,他只有驅動另一具煉屍將小白擋住,但因此,那所有的攻擊便都落在了他的契約妖獸上面,頓時,那隻似蠍妖獸很是疼痛難耐,發出絲絲聲響,似在哀鳴。

那藍衣青年聽之眼露恨意,從來沒有人能將他逼成這樣,他心裡安撫著契約獸忍耐,快了,就快了,等他破了這個法陣出去,哼!他會加數倍討回來,將她做成煉屍,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赤水見到他的臉色,頓覺不對,立刻便猜到他定是要摸到生門了,哪敢怠慢,笛音更是加快,變成一道道尖利聲波,似刀般一下下划過去,擊在那隻似蠍妖獸的關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