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巾莞爾:“好好好,我這就去!”

碑林。時已巳時初。諸雄已備劍以待。

議劍部分在邱婀的聲音中漸漸拉開來。

聽她道:“儘可能點到即止!”

話罷,幾人幾劍便“請教”起來。

而邱婀就在一邊紀錄他們的招式,和當試著自己的解述。

譬如:柏喬寒柃劍法,藏花帶實,勢如春秋!梭子劍法,其速如眨,四兩千斤!經緯劍法,氣風縱橫,致命十字!尺八劍令,輕巧狠辣,出其不意,絕無虛泥!背上一劍鬼,不變則已,一變瞬息,見血!刀劍雙圭,刀喚影,劍嘯形,形影合一,絕!魚籪劍法,濾勢!我的行素劍,怪!佛腳劍,臨時之招,卻勝久練!永劍,含天蘊地,劍式之祖!

邱婀錄到此處,便不再看。因為她已經選好十劍者,而且已排好名。

就在這會兒,場邊的席下道:“姑娘,該‘束劍’了吧?”

邱婀道:“席少郎就這麼著急?”

席下道:“我來就是想和你那主子過招,哪會這麼沒耐心呢?”

邱婀沒有理會,而是當眾宣讀:“只有十劍者才有資格與刀主過招。下面的比試,已沒必要了,十劍者已經列出來了。我只讀其劍,不讀其人。柏喬寒柃劍法,背上一劍鬼,經緯劍法,刀劍雙圭,尺八劍令,梭子劍法,佛腳劍法,魚籪劍法,我的行素劍法,永劍!現在,束劍開始,請刀主!”

語落,一身紅衣醜譜的公嘯臨空而瀉,恍如一個皮影!

聽公嘯道:“誰先來?”心情似乎壞透了。

刀劍雙圭喝道:“在下領教!”

公嘯卻是一副懶散之樣,完全不在意他那一刀一劍。而就在這一個回合,那刀那劍竟都被鋃鐺截落!

無人瞧出公嘯的刀。仍只是一個弧光閃。

刀劍雙圭不禁喟然長嘆:“想我刀劍溯上百年,雄風長在,卻在一回,盡百我手!”說罷,拎取殘刀斷劍欲自了。

梭子見道:“丟人現眼!”

話出,只見一個女兒忙奔上前去,扶起自了者直哭:“爹爹……”

席下見道:“姑娘,扶你爹回去吧。哎,我說,紡線的快向他出手吧!”

梭子果然立時持起長劍,朝公嘯絕速刺去!

然,還在半空,他的劍柄就已滴起了血。只聽他嚷痛聲:“啊,我的手,我的手……”

群雄欲笑又懼。

只聽公嘯道:“第三個,誰也?”

佛腳書生聞之,道:“在下已服,去也!”離開了場地。

魚籪老亦嘆:“不見其勢,我劍也無用。老夫再也不踏足江湖,告辭!”

連去二人,大家禁了聲。

但聽經緯徐娘道:“好,我來領教閣下……刀招!”

公嘯橫眼相對,戾氣又添了幾分。而同樣剛勁的縱橫之劍,卻現出了少有的陰氣。

十幾回合下來,公嘯始終是避讓。突然,經緯徐娘卻停了下來,道:“我輸了。”卻沒有一點喪氣的樣子。

公嘯冷冷道:“那還站在這做什麼?”

沒人知道她是怎麼輸的,也沒有人知道她是否受了傷。

她離開的時候,腳步如初。

此時已經去了五個。接下來,上場的是怪里怪氣的行素。

他的劍式就象一頓亂來,毫無章法,毫無新意!

公嘯不由道:“你對劍還是悟了一些。好,我就不傷你,也不毀你劍,更不讓你象那女人一樣,對劍失去信心。來吧!”

行素不理會,只是沉著於他的出招還招。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公嘯的赤手空拳,也都是一些規規矩矩的招,沒有多少變化。

幾個回合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