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元圃。

整個天庭,號稱是天地初開時第一縷清氣所化,而元圃就在那氣眼之中,可想其中的靈氣充沛到了什麼程度。天神一脈對於各種靈藥的需求又極其稀少,他們的修煉途徑,和煉氣士迥然不同,和巫神也有極大的差異。這就導致了元圃中的無數靈藥數萬年也難得被取走一根,無數極品靈藥長得是漫山遍野,山谷中一眼望去,都是擠得滿嘟嘟的各色靈藥。

就說黎巫殿秘笈中記載的,煉製救命靈丹所需的主要藥材‘九陽草’,在元圃中就長滿了一堵向陽的懸崖,其中最粗大的九陽草,長得有如一棵老樹般,高都有近萬丈。這草都長成了樹,藥力凝聚太甚,草皮都變得比鋼鐵還要堅固百倍。這種級別的靈藥,根本不需要再做加工和萃取,隨便挖一塊下來,就是煉製各種丹藥的極品原材料,再沒有更好的了。

旒歆呆呆的看著無邊無際的靈藥,小心的問了怒一句:“當真隨我採摘?”

怒笑了起來:“隨意採摘。實話實說,這東西對我們無甚用處。巫神那邊有大用,但我們不過是每過萬年分給他們少許,哪裡用得這許多?”

用力的點了點頭,旒歆眼裡再次閃爍出讓夏頡有點心驚膽戰的鬼火,大袖一揮,朝那靈藥撲了過去。旒歆全力施展神通,兩隻大袖捲起了數十道頂天立地的狂風,將那無數的靈藥抽進了袖子裡。這是夏頡傳授給旒歆的神通法門,袖中自成一片世界,可以容納極多的物事。

看到旒歆下手毫不客氣,很有點將元圃要一網打盡的味道,夏頡不由得有點尷尬。比起旒歆這些巫,夏頡的心思顯然是複雜了許多,心中有鬼的他對於旒歆的這種行徑,很是有點不好意思。他朝怒乾笑道:“讓上尊見笑了。”

怒的臉蛋抽搐了一下,只見旒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就連地皮都被颳走了一層,怒呆呆的說道:“好說,好說。旒歆出手,很有點巫神的本分風範,出手果然是從不留情的。”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怒大笑起來:“可不是本尊小氣,實在是有點吃驚。啊,對了,夏頡,剛才在昊乙天尊面前,我忘記問你一件事情了。”

夏頡心裡一動,尋思道:“這話兒來了。”

他點頭道:“上尊儘管說。”

怒笑了笑,低聲問道:“夏頡你們這次來天庭,可見過巫神?”

撒謊是一種原罪,但是夏頡被逼得睜眼說瞎話了。他無比堅定的說道:“並無見過巫神。吾和旒歆來了天庭,就忙著四處採藥,卻不知如何招惹了方才三位惡神被一路追殺,這才碰到了怒上尊。至於巫神麼,並沒見過他們。”

怒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他笑道:“如此甚好。夏頡你有所不知,巫神一脈。。。唉,這些事情說起來也是無趣,本尊也懶得多費口舌。”他看了夏頡一陣,突然又問道:“不知通天教主對於天庭,可有什麼說辭麼?”

能有什麼說辭?夏頡又是一陣的頭疼。通天道人就沒提起過任何和天庭、三界有關的事情。對於天庭的一點兒瞭解,還是夏頡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慢慢的才接觸到的。

尋思了一陣,夏頡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入門日短,拜入師尊門下才不到十年的功夫,並沒從師尊那裡知曉太多東西。”

“啊?你才入門不到十年?”怒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頡,又飛快的扭頭看了看旒歆,這才感慨道:“如此看來,夏頡你是深受通天教主喜愛啊。否則,他怎會花費這麼大力氣造就你的妻子?嘿,嘿。。。”怒不斷的搖著頭,很有點嫉妒的味道。

夏頡一顆提起來的心剛剛放下呢,怒卻又問道:“那,等採到了足夠的靈藥後,夏頡你們是否要去拜會巫神呢?本尊覺得,採到了足夠靈藥後,你們還是及早回去的好。不能讓通天教主等得太久嘛,這樣太不恭敬。”

“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