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出馬,當然一切順利!”司徒風聳了聳肩,然後停立在了蕭逸的身邊,眸子掃射了眼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蕭逸的肩膀道:“又在品味著你那難得一次的落敗嗎?”

“對於我來說,這難得一次的難堪落敗其實也算是一種美好的回憶,不是嗎?”蕭逸修長的手指輕撫了撫棋盤上的黑白棋子道。

“呵呵…難得一次的難堪落敗?別人不知道,你又豈能隱瞞得了我?那一次難堪的落敗只怕是你故意的吧?”司徒風微搖了搖頭道。

“你…”蕭逸驀地抬眸看向了司徒風。

“別忘了,你是我惟一的好友,我也是你惟一的好友。我豈會連這點都猜不到呢?”司徒風淡然一笑道。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終究是鬼醫。”蕭逸站起了身,也伸出手掌拍了拍鬼醫的肩膀道。

“對咯,剛進來前,碰到追命。他讓我告訴你,藍隱顏剛剛去了第一莊。”司徒風勾唇笑了笑道,然後他隨手端起了書桌上,那被蕭逸斟滿卻未曾喝過一口的茶水,放在唇邊輕抿了起來。

“看來…她是去想風衣幫忙了?”夜風捲起,在蕭逸的四周纏繞了起來,勾出了蕭逸心中的酸楚。她寧願去找風衣,也不來找自己?

“別讓你的心再執著了,你該醒過來了,否則你的靈魂怎樣才能得到釋放與救贖呢?”司徒風仰頭將茶水飲盡,然後將茶杯擺放在了書桌上。蕭逸沒有言語,臉上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徑直往門口走了去。

“你不會是想去調動黑甲騎士吧?”司徒風凝眸望向了蕭逸的後背道。

“我的心思永遠隱瞞不了你。”蕭逸微微一楞,然後扭頭朝著司徒風落寞的笑了下。

“是不是有些慶幸我與你是友非敵啊?”司徒風挑眉一笑道。

“你是否不贊成我調動黑甲騎士?”蕭逸默然一笑,然後黑眸凝視向了司徒風。他的眸光在半空與司徒風銜接了起來,讓司徒風清晰的感覺到其中痛苦潛伏著的解不開的情結。

“站在大局的立場來看,我當然不贊成你調動黑甲騎士。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場,我似乎也不該反對。畢竟你如今的心根本無法徹底解脫,始終還是系在她的身上。去吧,我支援你!”司徒風聳了聳道,想阻攔蕭逸的話在心中不斷重複著,可終究還是轉化成了對他的支援。

“謝謝你的支援,有你這個知己是我的榮幸。”蕭逸欣慰的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你寧願選擇任性地執著,都不願意選擇清醒。那麼我又能如何呢?”司徒風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也跟著走出了書房…

與此同時,某個陰森幽暗的地牢內——

蕭然正蜷縮在某個潮溼的角落處,垂首把玩著手心中的幾朵血紅的彼岸花瓣。此時的地牢到處縈繞著發黴的氣息,更甚至還有無數的老鼠到處在爬行,而且潮溼的牆壁上還到處長滿了苔蘚類的植物。在陰暗的燭光下,整個地牢顯得十分恐怖。只是縱然身處在如此糟糕的環境下,蕭然卻依然美的猶如一副驚世的佳畫,只不過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是一種悽慘孤傲的美,美的令人心碎,令人心痛。

“嗚嗚嗚…顏兒,有大老鼠咬我,我好怕怕。”蕭然撅了撅嘴,用腳瞪了瞪爬向他身邊的老鼠,然後再次垂眸撥弄起了手心的彼岸花瓣,柔柔的青絲在燭影中有微微的拂動,孤獨的靈魂中盪漾著的是對藍隱顏如水的想念。其實他怕的不是老鼠咬他,他真正怕的是藍隱顏不來救他。

“顏兒,你會怪我太任性嗎?”蕭然輕輕的地語道,然後緩緩的將雙膝併攏在懷中,接著將腦袋耷拉在了膝蓋上。雙眸中聚集著粼粼的水光,瀲灩的水光迷霧一樣,盡是藍隱顏的身影在旋轉。他知道跑到這地牢裡來的舉動其實很任性,可是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