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嫵媚的夜漸漸將風召喚了回去,因為它不想寢室內有一絲一毫的異樣聲響,它不願也不忍打破寢室內那唯美惑人的畫面。那樣聖潔而神秘的風情,若是不小心驚擾了,將是多麼大的罪過?

此起彼伏的身軀,銷魂的輕吟聲,宣洩著心靈虔誠的感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瘋狂融合,一次又一次的貪婪索要,彷彿永遠也不願停止一般。而她每一次的迎合,幾乎已經讓兩人融為了一體。

他肆意的在她體內卿畫著今生無悔的眷戀,她瘋狂的在他唇上勾勒著滿滿的詩情,纏綿的曖昧包圍著兩人的身心,盪漾的思緒早就已經漂忽不定的飛向了遠方。只有絲絲縷縷的喘息聲縈繞在耳畔,溫柔的傾訴著對彼此那渴望的眷念。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蕭然側臥起了身子,用單手支撐著腦袋,眸光寵溺的看著藍隱顏那絕美恬靜的睡顏,然後他情不自禁的再次俯首親吻了下藍隱顏的額頭。此時的藍隱顏雖然已處於昏睡中,可臉上卻仍然縈繞著淺甜的笑意,那是一種滿足與幸福的宣洩。

驀地,蕭然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他輕輕的翻身下了床,先用軟柔的被子蓋上了藍隱顏那妖嬈的身軀後,他吸取了下空氣中那殘留的曖昧氣息後,迅速裹上了自己的一襲紅衣,接著便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寢室。眨眼的功夫,蕭然的身影出現在了外面的長廊上。

“立刻去完成一個任務。”慵懶的把玩著手心中幾片妖冶的彼岸花瓣,蕭然的眸子不再是之前的溫柔,而是徹骨的森冷陰寒。

“主子請吩咐!”修羅使者們單膝跪地,望向蕭然的眸子永遠都呈現著發自內心的臣服。

“你們帶著足夠的彼岸花瓣去好好的問候下唐門。”蕭然的語氣很淡很輕,只是雙眸卻是瞬間冷眯了起來。暴雨梨花針只有唐門的人才能夠製造得出來,並且還是唐門中有足夠分量的人才能夠製造得出。無論那個人是誰,他都一定會揪出來的。既然他不知死活的觸犯自己的禁忌,那麼自己必定會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回報。

“是!”修羅使者聽們到蕭然的話後,立刻恭敬的叩了個首,然後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今日主子和顏姑娘在樹林中遭遇了暴雨梨花針的襲擊,所以主子讓他們去唐門回禮了。唐門又怎麼樣呢?就算主子讓他們去地獄,他們也不會有一絲猶豫的。

夜風輕縈,蕭然揚臂將手心中的彼岸花瓣灑向了空中。彼岸花瓣先是圍繞著他的青絲飛舞下,接著攜裹一抹徹骨的清冷隨風飄去,而蕭然亦再次悄悄進入了寢室中…

與此同時--

遠遠的某個屋簷上,淡淡的銀輝下,月色溫柔地籠罩著某個飄渺如塵的藍影,蕭逸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悽幽而唯美,仰頭深深的呼吸了下,蕭逸的眸子凝望向了四王府,心中的寂寞與惆悵徹底隨風散開,漠然的表情終究還是掩藏不住一顆思念到極致的心。

而遠遠的,另外一個屋簷之上,一名白衣男子亦同樣靜站著,眸光有些木然的凝望著四王府。冷風輕輕拂過,風衣那皎潔的白衫飛揚,渾身上下同樣散發著遺世孤立的清寂氣息。

大半晌過後,蕭逸和風衣同時扭轉了頭,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了半空中。其實,他們兩個早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你…終於準備和蕭卓開戰了?”風衣眼瞼低垂了下後,踏風來到了蕭逸所立的屋簷上,眸子複雜的看了眼蕭逸後,他緩緩開口問道。

“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嗎?”蕭逸仰頭凝望了眼皎潔純淨的月亮後,眸子冷冷的瞅向了風衣。

“其實…此刻開戰並不是最佳的時機,別忘了,你們的背後有個共同的敵人,蕭然他正等著你們兩個開戰呢。”風衣的眸子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蕭逸後,輕輕開口道。

“這句話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