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早知道陸炳會提這要求,其實今天他主動提及此事,就是想看看陸炳的誠意,結果陸炳自己把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按說也算對自己推心置腹了,今天他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而是說出了鳳舞的所有往事,半哀求自己能接受這個可憐的姑娘,如此低三下四,也算是難得了。

可是天狼這段時間也想過不少次此事,按說鳳舞對自己一往情深,幾次捨命相救,自己確實沒有拒絕她的理由,江湖男兒也一般不太拘泥於這種完壁之身,相反,鳳舞可憐的經歷更讓他剛才心生同情,悕噓不已。

可是他無數次也在夜深人靜時問過自己,鳳舞雖然象極了小師妹 ,甚至他能感覺到鳳舞與自己在一起時就會變得小鳥依人,全無主見,一舉一動都有模仿沐蘭湘的影子,但她越是這樣,自己對沐蘭湘的思念反而越強烈,昨天見沐蘭湘一面之後,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此生此事,心中只怕再也不可能容得下他人了,即使勉為其難地娶了鳳舞,只怕也是誤人誤已,遺憾終生。

天狼抬起頭,正色道:“陸總指揮,你說的事情,我曾經認真地考慮過,此生此世,我心早已經隨著小師妹嫁人而死,再也不可能對別人動情,鳳舞是個好姑娘,不應該跟著我受折磨,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對她來說不公平,我絕沒有嫌棄鳳舞的意思。但我們真的不合適,對不起。”

陸炳搖了搖頭:“天狼,你實在是太執著了。沐蘭湘早已經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們當年的山盟海誓,嫁為人婦,你還痴戀這樣的女人,甚至不去接受其他的好姑娘,你不覺得你這是在自虐嗎,又是何苦?如果說時間能慢慢地讓你淡忘這種傷痕。這也過去兩年多了,你還沒忘掉嗎?”

天狼想起自己與沐蘭湘兩世的愛恨情仇,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早已經融進了他的靈魂和血液之中,讓自己再難忘卻,可是這種前世的糾葛。又如何能向陸炳開口呢。他嘆了口氣:“這也許就是緣份吧,我也試過無數次把小師妹從我的心中給移除出去,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陸炳,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愛,永遠也無法體會到我的心思。”

陸炳半晌無語,最後只能說道:“我想,也許是因為你和沐蘭湘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而已,所以你的潛意識中。沐蘭湘早已經是你的家人,無法割捨罷了,其實我和我師妹當年也多少就象你這樣,師妹走的時候,我也是痛徹心肺,可是後來在錦衣衛裡呆得久了,也就能漸漸地忘卻,天狼,我們都是男人,心胸要開闊些,不能太兒女情長,你總是陷在和沐蘭湘的感情裡,總有一天會誤了正事,也許你和鳳舞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會慢慢地改變心意和想法的。”

天狼斷然道:“不,不可能的,我忘不了小師妹,但也不會因為看到她而誤了正事,現在這個樣子挺好,我可以遠遠地看著她,祝福她,而自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已經傷過一次小師妹了,不能再用一個錯誤來彌補另一個,去傷害別的姑娘,對鳳舞如此,對屈綵鳳也是一樣。”

陸炳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罷,現在你畢竟只和沐蘭湘分開了兩年,也許還沒到淡忘她的時候,我看得出你這一年來總是和那屈綵鳳形影不離,也只怕是讓自己忘了你小師妹的一種嘗試吧。不過我提醒你,你可別假戲真做,日久生情,轉而跟屈綵鳳又弄出些什麼名堂,如果那樣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天狼點了點頭:“我早就說過,跟屈姑娘不過是志趣相投,共圖大事而已,並非男女之情,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既然現在不會接受鳳舞,自然也不會移情到別的女子身上,再說了,嚴黨不除,我哪有心思沉迷於兒女私情呢。”

陸炳嘆了口氣:“這次你就獨自行動吧,以後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讓鳳舞多跟你聯手行動,也許感情需要時間培養,你若是到時候還